佛是他内心复杂情感的体现。
“算了,都过去了。”
林夜看着他在灯光下忙碌的背影,制服外套的肩线绷得笔直,仿佛那肩线承担着无数的责任和压力。
他知道邹善想说什么——当年那一刀斩断的不只是前尘,还有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歉意和没能保护好的悔恨。
那些情感就像一团乱麻,缠绕在邹善的心里。
“汤要凉了。”
邹善背对着他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关切。
林夜端起碗,这一次,他喝得很慢很慢,每一口都仔细品味。
排骨炖得酥烂,轻轻一抿就脱骨,那脱骨的瞬间,仿佛是岁月的温柔;冬瓜半透明地浮在汤里,咬下去满口清甜,那清甜的味道如同初恋般美好;薏米已经化开,让汤汁变得浓稠滑润,那浓稠的汤汁就像他们之间深厚的情感。
“好喝。”
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
邹善切菜的手顿了顿,他的肩膀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没有回头,但肩膀的线条微不可察地放松了些,仿佛林夜的这一句“好喝”
,解开了他心中的一个心结。
“冰箱里还有一锅,明天热给你们当早饭。”
林夜看着灶台上跳动的火苗,那火苗如同生命的希望,在黑暗中闪烁着。
三天后,江滩,暗潮,海底的门所有这些危险都真实存在。
但此刻,在这间飘着汤香的厨房里,在邹善刻意放轻的切菜声中,在前世今生的记忆交错里,他忽然觉得——
只要这碗汤还是热的,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就像这温暖的汤,能驱散寒冷,带来希望,他相信,他们一定能够战胜所有的困难。
厨房那扇宽大的玻璃窗上,不知何时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雾,就像给玻璃披上了一层轻柔的纱幔。
窗外的夜色正一点点地加深,浓稠得仿佛化不开的墨汁,偶尔有几缕路灯昏黄的光挣扎着穿透这黑暗,却也只是徒劳地在夜幕上划出几道模糊的痕迹。
林夜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汤碗,那精致的瓷碗底部与木质桌面轻轻相碰,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叮”
声,在这略显安静的厨房里回荡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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