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像片飘远的蒲公英。
邹善站在投影屏前,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悬着,目光在红色符文(扭曲如冻僵的蛇)和风筝银线(流畅似江面上的光)之间来回移,像织机上的梭子,在晦暗与光明里穿针引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林夜叠图纸时,指尖的银芒顺着纸缝滑进去,最后一点光没入纸页,像把星光藏进了夹层。
他抬头看窗外,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安全局的探照灯扫过夜空,光束劈开墨色时带着“嗡”
的轻响,在云层上划出淡白的痕——像给即将起飞的星星风筝预演航道。
就在这时,防爆门传来叩击声。
三短(“嗒、嗒、嗒”
),两长(“嗒——嗒——”
),一短(“嗒”
),节奏准得像秒表,在空旷的技术部里撞出回声,连分析仪的嗡鸣都顿了半拍。
夏侯杰的嘀咕声戛然而止。
他肌肉瞬间绷紧,像蓄势待的猎豹,训练服下的肱二头肌鼓起来,下意识往邹善和林夜身前挪了半步,眼神像淬了冰的刀,扫向门口时带着戒备——这两道身影,他认得,却永远没法完全放松。
邹善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投影屏的红光,他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指节泛白,显然也提起了警惕。
林夜却没回头,只是指尖在图纸边缘的守护符号上顿了顿,声音淡得像风:“进。”
防爆门“嘶”
地滑开时,带进一缕夜风,混着外面的柏油味和枫离身上的雪松香水味。
厉勇先走进来,深灰色羊绒衫熨得笔挺,袖口露出的手表是旧款机械表,表盘磨得亮,却走时精准。
他身形精瘦,肩背却挺得笔直,像柄收在鞘里的刀——锋芒藏在平静下,只有那双眼睛,深不见底,扫过技术部时没带半分情绪,直到落在林夜背影上,才微微柔和了万分之一秒。
枫离跟在后面,墨绿色丝绒西装在暖光里泛着暗纹,领口的银色枫叶徽章被他指尖转了转,带着点漫不经心的贵气。
他头梳得一丝不苟,胶的香气混着雪松味,像把裹着糖衣的刀。
他扫过工作台时,目光在装晶石的容器上停了停,嘴角的笑突然深了,像现了有趣的玩具。
“小先生。”
厉勇的声音比机械表的秒针还稳,他微微躬身时,羊绒衫的褶皱都没乱,恭敬却不卑微——三年前林夜从绑架窝点把厉莉抱出来时,孩子袖口沾着血,林夜指尖的银芒落在伤口上,像落了场星星雨,那画面他记到现在。
枫离对着林夜扬了扬下巴,指尖在容器的观察窗上敲了敲,节奏和他领口的枫叶徽章共振:“技术部今晚够热闹。
这‘黑石头’看着就晦气,是你们新收的‘藏品’?”
他指腹摩挲着窗沿的冷铁,“我猜是‘开箱验货’——看它到底藏了什么脏东西。”
夏侯杰的眉头皱得更紧,手臂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他往前半步,挡住投影屏大半,眼神在厉勇和枫离之间转,像在评估威胁等级。
邹善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厉勇的手表(旧款却保养得极好,是个念旧的人),又落在枫离转徽章的手指(灵活,擅长精细动作),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敲了下,后台悄悄调出了两人最近的行动报告。
林夜这才转过身。
他站在厉勇和枫离中间,头顶只到他们腰际,却像株扎根的竹——纤弱却稳。
“逆向解析卡壳了。”
他指尖点向投影屏,红色符文在他指尖下晃了晃,“结构是老东西,激活手法像外行砸核桃,但目的不明,像是在‘喊人’。
源头被擦得太干净,没留指纹。”
厉勇的目光立刻钉在符文上,瞳孔微缩。
他盯着其中一段扭曲的折线,突然开口:“见过类似的。
三年前在西伯利亚,‘收藏家’的密室里,有块青铜残片,上面刻着半截这纹路。”
他声音没起伏,却让空气冷了半度,“那残片后来被‘清道夫’买走,去向不明。”
枫离吹了声轻哨,指尖在容器上敲出“嗒、嗒”
声,和他领口徽章的共振合得上拍:“‘喊人’?巧了。”
他突然俯身,鼻尖几乎贴在观察窗上,看着晶石的裂痕,“我城北的茶楼老板说,最近有群生面孔在老机械厂晃,打听‘能响的老物件’,出手阔绰得吓人,连我铺子里的旧座钟都问过。”
他直起身,对着林夜笑,“小先生,你说这‘老物件’和你这‘喊人石’,会不会是老相识?”
邹善的指尖在虚拟键盘上飞敲,城北地图瞬间铺开,老机械厂的位置被红圈标出来,和现晶石的废弃厂房隔着三条街,像两颗埋在地下的棋子。
“‘夜莺’小组上周报过那里有能量异常,当时以为是设备故障。”
他镜片后的目光沉了沉,“范围在扩大。”
林夜指尖在空气中画了个圈,银芒顺着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