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演绎(1 / 3)

林夜的指尖划过卷宗里的现场照片。

照片上的仓库只剩半截墙,焦黑的木梁歪歪扭扭地搭着,角落里有个被烧得变形的木箱,箱角残留的符号被烟火熏得黑,却依稀能看出和“水獭号”

货舱标记一样的折线——像条被斩断的船锚链。

“火灾不是意外,”

他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是有人故意烧了证据。”

窗外的天渐渐暗下来,夏侯杰端着两碗热汤面走进来,胳膊上的肌肉把警服袖子撑得鼓鼓的。

“先吃饭,”

他把碗往桌上一放,面汤溅出几滴在卷宗上,“这案子当年我师傅都没破,急啥?”

林昼吸着面条,眼睛却还盯着照片:“夏侯叔叔,王茂才后来去哪了?”

夏侯杰挠了挠头,肌肉随着动作在颈后堆出块硬邦邦的疙瘩:“失踪了,火灾后就没人见过。

有人说他卷款跑了,有人说他被沉江了……”

他忽然压低声音,“局里老人说,那晚火灾现场听到过船笛声,像‘水獭号’的鸣笛。”

林夜的指尖在桌下轻轻一弹,卷宗里的地图突然自己翻到码头区域,王茂才的住址被一道蓝光标了出来——离当年的火灾现场只有三条街。

他抬头时,正对上夏侯杰促狭的眼神:“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俩的小动作跟邹兄切菜时的刀光一样,藏不住。”

第二天下午,夏侯杰去开全局大会,临走前拍了拍林夜的头:“别乱跑,我抽屉里有橘子糖。”

可他刚进会议室,两个“小不点”

就溜进了档案室。

林夜指尖在1998年的地图上一划,地图突然浮在空中,像张光的蛛网,王茂才的住址和火灾现场被红线连了起来,中间还标着个小小的码头符号。

“走!”

林昼抓起背包,里面塞着放大镜和从夏侯杰桌上顺的小手电。

两人溜出警局后门时,林夜顺手在公告栏的通缉令上点了点——第三排左数第二个,正是仓库里拿图纸的黑衣人,照片底下的罪名写着“走私文物”

,户籍地栏填着“江州市码头街17号”

,离火灾现场只有百米。

废弃仓库的断壁上爬满了爬山虎,绿藤把焦黑的砖块裹得像块翡翠。

林昼踩着碎玻璃往前走,鞋底的铜环刮过地面,出“叮叮”

的轻响。

“哥,你说王茂才会不会把东西藏在……”

话没说完,他的脚突然踩空了——一块半陷在土里的石板动了动,边缘露出道黑缝。

林夜蹲下身,指尖在石板边缘摸了摸,摸到层厚厚的铁锈。

他没用法术,而是学着邹善劈柴的样子,用手掌在石板边缘重重一拍。

“咔哒”

一声,石板翘了起来,一股混合着霉味与桐油的气息涌出来,像打开了个封存了二十年的时光罐头。

石板下是个铁皮箱,箱盖的锁锈得死死的,锁孔里卡着半片枯叶。

箱角的符号被潮气浸得绿,却依旧清晰——正是他们在“水獭号”

、黑衣人图纸上见过的船锚缠罂粟。

林夜刚要伸手,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呵斥:“你们俩给我站住!”

邹善站在仓库门口,背对着阳光,肌肉轮廓在光里像尊青铜雕像。

他手里还提着个布包,里面的荠菜沾着露水,显然是刚从菜市场回来就被夏侯杰叫来了。

夏侯杰站在他旁边,手里的蛋糕盒歪着,奶油从盒缝里挤出来,像条白花花的小蛇。

“谁让你们跑这来的?”

邹善的声音有点抖,不是生气,是后怕。

他几步冲过来,抓起林夜的手腕就看,指腹蹭过孩子手腕上的擦伤——是刚才搬石板时被碎石划的。

“跟你们说过多少次,危险的地方不能来!”

林昼低着头,小手攥着铁皮箱的锁:“我们就是想知道……王茂才是不是被他们杀了。”

夏侯杰蹲下来,把蛋糕盒放在地上,粗粝的手指擦了擦林昼的脸:“叔叔知道你们想帮忙,但这不是小孩子该干的事。”

他忽然看向铁皮箱,“这里面是什么?”

林夜没说话,只是指尖在锁孔上一点。

锈锁“啪”

地弹开,箱盖缓缓掀起——里面铺着层褪色的蓝布,布上放着本牛皮封面的账本,纸页边缘卷得像朵花,还有一叠黑白照片。

最上面的照片里,七个男人站在“水獭号”

的甲板上,中间的人举着个青铜爵,笑得露出两排黄牙,正是王茂才。

“这是走私团伙的核心成员,”

林夜指着照片上的人,“从19年就开始在长江流域走私,‘水獭号’是他们的主力船。

1998年火灾是因为王茂才想报警,被他们灭了口,账本和照片是他藏的证据。”

他翻到账本最后一页,上面用红笔写着行字:“货在狼山第三滩,沉在老槐树下。”

邹善的手指在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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