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晚,二月睡在苏洛跟卫殊的中间。
小小的孩子睡觉很老实,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整个晚上一动不动,如同老僧入定。
等他睡熟之后,苏洛低声道:“你瞧瞧这孩子,怎么这么规矩啊?”
“规矩不好吗,你希望他是皮猴子?”
“我就盼着他活泼些!”
苏洛抬手,轻轻理了理二月脸上的碎发,“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嘛!”
卫殊则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压低声音道:“二月自幼老成,我瞧着阿留肯定会如你所愿,是个活泼的,龙生九子各有所好,每个孩子都不一样,你无须太过担忧。
他便是这样长的,这便是他的路!”
这倒是卫殊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苏洛仔细想想,也是!
或许,这就是二月的本性吧。
他在自己腹中时,跟着自己经历过太多太多,所以才养成了这般宠辱不惊的性子。
记得那时候艾斯大夫说过,胎教,也是非常重要的。
大约,便是这过于惊险刺激的胎教,练就他如今这样的性子。
欢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正月十五这日也是下雨的,卫殊的身体不好,本是要陪着苏洛出宫去看花灯,但苏洛拒绝了。
内务府的张总管也在宫内摆放了不少精巧的花灯,卫殊穿着厚厚的狐裘,揽着苏洛牵着二月,阿留则由嬷嬷抱着。
一家人一起绕了一圈,带着底下的奴才们猜了猜灯谜,便算是过去了。
过了十五,十六就开朝了。
卫殊的气色比年前好了不少,朝臣们正以为没什么大事,岂料他就突然发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