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欢欢喜喜的走了。
越皇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对韩昭道:“你说,朕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
韩昭笑眯眯的回答:“奴才倒是觉得,福王殿下挺好的。
殿下没有经世济国之心,却有一片赤诚的孝心啊!”
越皇看着外面湛湛的日光,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
若是卫焱真的有心太子之位,这件事反而难办。
如今他不争,这样还能保全他跟江殊之前的情谊。
越皇盯着院子里开得极好的石榴花,问道:“事情都查清楚了吗?”
韩昭点点头:“回陛下,都查清楚了!”
越皇嘴角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这么多年,朕也算是对得起她。
这件事,暂时先不要抛出来,等一切稳定后再说!”
韩昭应道:“全凭陛下吩咐!”
这一晚,注定是个风起云涌之夜。
齐国公府的晚膳用过后,齐国公将江殊叫去了书房。
齐国公是个武将,素来只爱看兵书,说是书房,但这个房间里摆着的一半是兵器,剩下一半是兵书。
只有角落里的一个小架子上,才有几本杂书。
齐国公嗓门嘹亮:“小殊,我叫你过来,是有点东西要给你!”
他是个武将,不会拐弯抹角,说着话打开书柜最底层上锁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两个小盒子。
他将两个盒子推到江殊的面前。
江殊疑惑的挑了挑眉。
齐国公道:“关于你的身世,你如今自己应该也已经有数了!
这两个盒子里,都是你母亲留下来的一些东西,你打开看看吧!”
江玥是齐国公府的禁忌,鲜少有人提及。
老国公在的时候,那是谁都不敢说。
老国公走了后,府内的人事更替,加上江玥死了多年,知道往事的人少,自然议论的也就少了。
江殊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开始渐渐拼凑江玥从前的一些事,不过也是零星的片段。
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从齐国公的嘴里与他谈论这件事。
江殊收回思绪,伸手打开了左边的盒子。
齐国公解释道:“这是你母亲给你准备的一些小东西!”
盒子里有一双虎头鞋,两个红色的肚兜,一个颜色发暗的长命锁还有一叠发黄的信。
齐国公看到江殊的手摩挲到了那些信封之上,便道:“这是你母亲当年怀你时写的,她孕中忧思成疾,大约是对于自己的未来有点预感,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就写一封信收在那里!”
江殊捻起其中的一封,准备拆开来看看,但想了想,又将信封重新放了回去。
还是不要在这里拆吧!
万一里面写了什么让人催泪的东西,江殊不想在父亲面前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
他将盒子盖好,又伸手打开了右边的盒子。
里面全是珠宝。
水头顶级的镯子,精致的钗环,耳坠,胭脂盒,摆在最上面的是一根玉兰花的簪子。
安安静静的盛开着,像是穿越了二十年的时光,正在静静看着他的母亲的光阴。
江殊伸手摸在那根簪子上。
齐国公道:“这算是陛下送给你母亲的定情信物,据说当年,陛下第一眼见到你母亲的时候,你母亲就是站在玉兰花下的!
不过那时候你母亲还是个小姑娘,没有完全长开,陛下也没有太过在意!”
那时候江玥还是个半大的奶团子,虽然长相明艳,然而越皇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后来,她帮忙照顾太后的时候,越皇每次来,江玥都会避开,两人也鲜有接触的机会。
反而是越皇身边的韩昭,在那一阶段跟江玥的接触比较多。
越皇真正坚定对江玥的心意,是在她大婚的那一日。
他一时兴起,拐弯到了齐国公府。
也算是对这个昔日照顾过自己母后的姑娘的一种重视。
然而那一日,不该来一阵大风,将江玥的红盖头给吹掉。
让越皇看到那张倾世无双的容颜。
江玥本就眉目明艳,那一日上了新娘妆,见识是倾国倾城。
她用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看着他,浅浅的笑了笑。
这是一个礼貌而感谢的笑。
然而就是这个笑,彻底勾走了越皇的魂。
他细细回想起从前的几次碰面,越发笃定了自己的感情。
呵……
男人也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明明在江玥出嫁之前,越皇曾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将她的得到,可是他却没有在意。
等到她大婚之日,他才猛然醒悟自己的感情,自此后,开始对江玥见不得光的追求。
他是九五之尊,江玥不敢太过违背,担心若是强行不从,会给齐国公府和夫家找来祸端。
却没曾想,这样不够明朗的态度,让越皇觉得自己有了机会。
终于,在一次醉酒后,他将江玥轻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