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很快过去
苏宁往药箱放东西准备去孟国公府,韶婵走到她身旁低声道:“主子,拂意送来消息,人已经潜伏在柳眉儿身边。”
“柳眉儿的任何行动都要禀报过来。”
“明白。”
韶婵点头。
就在这时,一只深褐色的布鞋踏进安宁堂,抬眼望去,鞋子的主人正是平嬷嬷。
在配药的岳凤轻认出平嬷嬷的身份,惊讶道:“您怎么来了?”
平嬷嬷脸上是浅浅的笑意:“我来接苏大夫去为我家夫人看病。”
此话一出,岳凤轻愈震惊,阿宁为孟夫人看病的事她知道,但孟夫人身份如此尊贵,竟然派身边人亲自接阿宁去孟国公府,可见十分看重她。
苏宁也没想到平嬷嬷会亲自来接她,于是赶紧收拾好东西,“那就有劳平嬷嬷了。”
进了孟国公府,路过后院二人没再遇到梅姨娘,平嬷嬷对苏宁比上次要热情得多,苏宁猜测平嬷嬷会这般应该是孟夫人的病好了许多。
苏宁再次见到孟夫人,见她依然端坐在上方喝着茶,脸色明显红润了许多,不似五日前那样苍白。
一见到苏宁,孟夫人急忙放下茶杯走到苏宁面前拉着她的手坐下,一边还道:“苏大夫的药方当真是极好,我只喝了几日便觉得身子轻快了许多,连咳疾都好了不少。”
苏宁笑着点头,“那我再为夫人诊脉。”
孟夫人听话地伸出右手,很快,苏宁收回手,“夫人的脉博比先前强劲了不少,夫人坚持喝药,病不久便会好的。”
“是,只是我虽觉得病好了不少,但嗓子却总是隐隐作痛,这是何故?”
“夫人咳疾由来已久,若要一下子痊愈是不可能的,我再为夫人开贴止咳化痰的药,看看服用一段时间如何。”
“有劳苏大夫了。”
孟夫人点头。
自从孟夫人知道还能怀孩子孩子,她极力地配合苏宁,若换做以前她倒是宁愿自己一直病下去,起码国公爷还会心有疼惜来看看她。
苏宁把药方交给孟夫人之后,平嬷嬷便送她出府。
刚走到后院时,一位长着四方脸庞,身材魁梧,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迎面走来,苏宁认出来此人正是孟国公孟学义。
三年不见,孟学义和以前一样鼻孔朝天,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
平嬷嬷拉着苏宁连忙向孟国公行礼。
孟学义看向行礼的苏宁,拧着眉头问:“这位是?”
“这是为夫人看病的苏大夫。”
听到夫人,孟学义想起自己忙于公务,一下朝有空也是去陪梅姨娘,倒是许久未见夫人。
“夫人的病怎么样了?”
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孟学义问起孟夫人的病情。
“回国公爷,夫人的病好了不少,只是心病难医。”
说完,平嬷嬷不忘偷偷查看孟学义的脸色。
果然孟学义在听到这话之后脸上立马有了羞愧之色,“那我去看看夫人。”
说罢,孟学义朝着孟夫人院落的方向走去。
平嬷嬷匆匆送走苏宁之后便疾步走进府里。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苏宁越好奇孟学义和孟夫人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事,再看梅姨娘和孟夫人的关系,她大抵能猜出一些。
……
孟夫人刚吩咐人拿苏宁的药方去抓药,孟学义便走了进来,而孟夫人在看到他之后头往微微偏过去,显然不愿意见到他。
看到孟夫人这个反应孟学义语气带着一丝讨好地唤道:“夫人。”
“稀客啊,难得国公爷大驾光临我的院子,是不是梅姨娘的胎好了,国公爷才想到来看我?”
孟夫人冷眼看着孟学义一字一句道。
孟学义脸色有些尴尬,很快又恢复如常,他走到孟夫人身边,“夫人说的这是哪里话,你我是夫妻,我来看夫人是理所应当的,你这么说倒显得生分了。”
“生分?”
孟夫人陡然起身,“你当初一心护着梅姨娘罔顾我们失去孩子的时候怎么不想到会生分!”
“要不是因为梅姨娘我怎么会失去凌儿!”
孟夫人红着眼眶大声控诉。
每当夜深,她都会梦到凌儿向她啼哭不已,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何人知晓,而在自己最需要关心的时候孟学义却在和梅姨娘共度良宵。
“晚娘,对不起,对不起……”
孟学义冲上前一把抱住伤心欲绝的妻子。
对于妻子他有太多的愧疚和自责,在得知自己此生不会有儿子,他纳了许多妾室。
后来有一位大师告诉他,梅姨娘会为他生一个儿子,所以才纳了梅姨娘为妾室。
孟夫人怀孕不幸流产,那之后他也不常来看夫人,今日看到她还在为孩子之事伤痛,孟学义自责不已。
刚从外头进来的平嬷嬷看到这一幕默默地退了下去,心里很是欣慰。
而在梅兰院的梅姨娘听到孟国公去了孟夫人的院子气的将手中的茶盏摔了出去。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