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今天又变脸了
“中午本来走了,后来想起有点事,想问问皇兄,就一直等到他午睡醒来。”
朱影接过饭碗,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你不高兴了?”
“你不是后来想起,而是碍于皇后娘娘在场,所以一直等到傍晚时分……才有机会问吧?”
楚莫瞥了她一眼,兀自给自己夹了些菜,又没有胃口吃,遂放下筷子盯着她。
“你……你怎么知道皇后娘娘在场?”
朱影刚吃了一口饭,差点没噎到喉咙里,忽然想起来,这家伙在李研身边好像有眼线来着。
她脑中迅速转过一圈,几个念头飞过,试探着问道,“彩……彩云……”
“别瞎猜!”
楚莫打断她。
“总不会是朱士良和霁月吧!”
朱影后仰着身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他又问了一声,“彩云是你的人?”
楚莫不置可否,闷闷地低头吃了一口菜。
朱影了解他,这个姿态就是默认了。
“你……你!”
她捂着心口缓了缓,心想还好今天在紫宸殿上李研规规矩矩的,不然不知道要惹出多少误会,“你这个眼线也放得离他太近了!
万一被发现,你和彩云都是要掉脑袋的……”
楚莫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神色肃然地问道,“关于立储,圣上和你到底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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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研刚才支走了彩云和朱士良,所以彩云只听到“立储”
两个字,并不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些什么。
“你这个老狐狸!”
朱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压惊,一边喝一边缓缓道,“皇兄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早就怀疑皇后娘娘了,所以迟迟不立二皇子。”
楚莫放下碗筷,又给她盛了碗汤,拿开茶盏,“肚子空空不要喝茶,口渴就先喝点汤,然后吃饭。”
“说起来,皇兄和你还真是相像。
你们俩都怀疑皇后娘娘,却又都想保护她。”
朱影口干舌燥,接过汤来“咣咣”
喝了几口,“他还说,皇后娘娘与他是结发夫妻,让我替皇后娘娘兜着底儿呢。”
李研这个人,也不知到底是薄情还是痴情,总是做些让人看不懂的事儿。
“圣上若是真心对皇后娘娘,为何不立二皇子?”
楚莫听她说出实话,心情好了一些,咽下一口饭。
“他说,他不止是皇后娘娘的夫君,更是大唐的君王。”
朱影回忆着说道。
“听起来……他对二皇子很不满意?”
楚莫又给她夹了许多菜,温声道,“慢点吃。”
朱影忽然警觉起来,这人该不会是在用美食故意套自己的话?
“你别想套我的话,我答应了皇兄,谁也不说。”
她连忙用手护住碗。
其实李研并未让她做什么保证,但她知道立储之事关系重大,万一她告诉楚莫,楚莫转头又告诉皇后娘娘就糟了。
“连我也不说?”
对面的玄衣男子一脸幽怨地望着她。
“不说!”
朱影低头扒拉了几口饭菜,抬起头擦了擦嘴,“要我说,你们俩……都对皇后娘娘太过冷酷无情了。”
“此话怎讲?”
楚莫冲她眨着无辜的凤眼,“我们可都是在为皇后娘娘担心呢。”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们怎么都怀疑人家?”
朱影用筷子头指着他,边说边叹了口气,“怀疑人家也不去问清楚,就在心里边儿给人家轻易定了罪。
表面上看,你们是想保护皇后娘娘,但其实……你们对人家一点信任也没有!”
“这……做人要公私分明,且不论私人感情如何,若是所有证据都指向那个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楚莫几口吃完了晚饭,喝了口茶水,又坐在那里悠闲地嚼香口丸子,“若是问了,
岂不是叫皇后娘娘羞愧难当?圣上若是去问了,说不定还要出人命。”
楚莫说的也有道理。
当年的刘妃就是因为圣上一点怀疑,就跟圣上生分了,后来还惹出了厌胜之案。
“但我还是觉得你们俩……”
朱影放下筷子,摇了摇头,“你们俩薄情寡义!”
“夫人,”
楚莫给她又夹了些新菜,“此案多半是皇后娘娘所为,你不用为她辩解了。
今天圣上不是也说……他是从霁月口中听说弥音给三皇子批命的事吗?”
霁月是皇后的贴身宫女,她极有可能事奉命,故意挑起李研和刘妃的对立,目的就是为了阻挠李研立三皇子。
果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皇后。
“对了,我今天还听说,弥音当年也曾经为二皇子批命,是刘妃在和皇兄吵架时说的。”
朱影吃完了饭,端起茶喝了一口,“此事有些奇怪,宫里都知道三皇子批命的结果,可为何从未听说过二皇子的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