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今天又变脸了
“嗯。
从此之后,公子就与温如仙断了,可温如仙大概是不舍,有一次找上门来……”
石榴叹了口气,声音里有些无奈。
“后来呢?”
“后来公子为了让她死心,就故意在怀仙楼对面的春来馆中找了一个姑娘,日日在温如仙面前秀恩爱。”
石榴呆呆望着树枝间的阳光。
常士登与温如仙当年肯定也是海誓山盟过的,说断就断,难免温如仙会不信,还想着挽回。
“去年的花魁大赛,可是你们家公子捧了凤立当花魁?”
朱影转眸想了想,莫不是常士登为了让温如仙彻底死心,才豪掷千金,故意捧的凤立?
“这个……妾身就不清楚了。”
石榴送朱影走到二门处,又神神秘秘地道,“郡主,还有一件事。
温如仙死后,那个凤立……也来找过公子,是我家夫人见的她。”
“你是说……曾氏?”
朱影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曾氏的寝房方向。
“对,温如仙刚死,公子也被带到大理寺查问了许久,刚放回来,整日都呆在家里闷闷不乐。”
石榴回忆道,“后来有一天,凤立乔装打扮后找上门来,公子说不见,就让夫人去招呼她。”
“那她们说了些什么?”
朱影好奇曾氏面对找上门来的凤立,会说些什么。
“这个……妾身只听到,夫人要凤立还钱之类的话。”
石榴说罢就屈膝福了一福,“郡主,妾身屋里还有些事,先回去了,不然夫人该起疑了。”
“嗯,多谢你今天提供的消息。”
朱影谢过了石榴,便一个人踱步到拴马车的地方等着楚亦出来。
驹九一直等在马车上,看见她便跳下车,拱手行礼,“郡主。”
“你家主人还没出来吗?”
她有些累了,刚刚听到的消息太多太杂,需要找人整理一下思路。
“还未出来。”
驹九说着,扶她先上了马车。
“驹九,常大人……我是说常侍郎在长安的名声怎么样?”
朱影一边上车,一边打听道。
“常侍郎?”
驹九忽然皱了皱眉,“常侍郎……他是外地人,为官一向低调,家里也只有一妻一妾,一子一女,背景十分简单。”
“不是说为官,他……私下里处事风格怎样?”
朱影坐在马车前方的座椅上,揉了揉太阳穴。
“这……”
驹九犹豫了片刻,
“听闻常侍郎……处事阴狠果决,且手里有些江湖势力,在长安……无人敢惹。”
官匪勾结?
朱影瞬间觉得头大,又探出头扫了一眼这简单冷清的府邸,“看着……像是个好官,只是处事太过狠厉了吧。”
“出了什么事,郡主?”
驹九问道。
“想到一些事情,”
驹九也是大理寺官员,朱影没打算瞒他,“方才我询问了常士登的妻妾,听闻……常士登与温如仙分手,是受了常老爷胁迫。
常侍郎他……以温如仙的性命要挟儿子,要他舍弃温如仙。”
一个朝廷官员要杀一个青楼女子其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处理得不好会弄脏自己的手。
尤其像常侍郎这样身在高位,更是珍惜羽翼,寻常官员都是尽量避开就算了,不会随随便便说出要杀人的话。
可是常士登却信了,并且立刻就果断地与温如仙断了,想必……他是知道自己父亲的手腕的。
“属下觉得,此事可能是真的……”
驹九望了一眼常府中的景色,“长安的官员们多有阴阳两面,像常侍郎这样……暗地里有些手腕的不少。”
“哦?你家主人也是?”
她话音未落,便听到一个沉哑又略显生气的男子声音,“驹九,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不不,大人……属下没有!”
驹九见他主人出来,连忙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是郡主……她想问常侍郎的事。”
楚亦三步并做两步跳上车,低声道,“嘘!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到了外边再说。”
马车毕竟停靠在常府之中,他们在此处说常侍郎的坏话总归不好,何况这个常瑞不是个等闲之辈,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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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出了常府。
“你是说,常侍郎曾经想要除掉温如仙?”
楚亦打着折扇,微微蹙眉,“那温如仙的客人会不会也是他杀的?”
“他只是以温如仙的性命要挟过常士登,应该……不会真的下手吧。”
朱影想了想,又眨着长睫道,“看来我猜的没错,常士登与温如仙分手,果然是被迫的。”
“此案真是越来越麻烦了。”
楚亦烦恼地揉着眉心,沉思了片刻,又看向她道,“那个常士登也不是个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