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双普通的鞋,此刻在他眼中,却仿佛承载着山岳般的重量。
白炳坤和白万钧父子早已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老庞挣扎着想要过来扶起沈文渊,却被江余生一个淡漠的眼神扫过,顿时如遭雷击,僵在原地,不敢再动分毫。
江余生俯视着脚下狼狈不堪的岳父,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最终裁决的意味。
“沈文渊,看在你生养了惊蛰的份上,今日只碎你肩骨,小惩大诫。”
“记住今天的教训。我的东西,我的人,都不是你能碰,能质疑的。”
“沈家,继续做你的沈家。”
“但从此以后,我与惊蛰的事,你,以及整个沈家,再无资格过问半分。”
“若再越界,小心你的脑袋!”
江余生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言中蕴含的冰冷杀意,让在场所有人都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沈文渊猛地抬起头,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
是求饶?
是辩解?
还是不甘的怒吼?
最终,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因为他从江余生的眼中看到的,是一片绝对的漠然。
那是一种视众生如蝼蚁,规则由我制定的漠然。
他知道,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是苍白的,甚至可能引来更可怕的后果。
他所有的雄心和霸道以及算计,在对方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化为了可笑的尘埃。
他引以为傲的沈家基业,在对方眼中,或许真的只是随手可以抹去的浮云。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就在这时,一直强忍着惊骇的白炳坤,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深吸一口气,不顾儿子的暗中阻拦,步履有些蹒跚却又异常坚定地走上前,对着江余生,竟是深深鞠了一躬,姿态放得前所未有的低。
“江先生……”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敬畏与恳切。
“老朽……老朽有一不情之请。”
江余生目光微转,落在这位年迈的富豪身上,并未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白炳坤感受到那目光的压力,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江先生神通盖世,见识非凡。方才您提及此地风水……想必是看出了此地非凡。
“老朽……老朽愿倾白家之力,奉上半数家产,只求……只求先生能指点迷津,或……或赐下一线延寿之机!”
此言一出,旁边的白万钧猛地瞪大了眼睛。
“爸!”半数家产!那几乎是白家几代人积累的财富帝国的一半!
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
然而,白炳坤却狠狠瞪了儿子一眼,示意他闭嘴。
他活了大几十年,人老成精,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真正的力量和长生面前,世俗的财富根本不堪一击!
若能以半数家产换来健康长寿,甚至结交上江余生这样深不可测的存在,那绝对是千值万值!
这甚至可能是白家未来百年兴衰的关键!
沈文渊也听到了这话,他难以置信地看向白炳坤,再看向江余生,心中更是翻江倒海。
“白炳坤这老狐狸,他竟然愿意用半数家产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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