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那双,让店员量了脚形,着师傅专门定制。
易子胥取出张黑卡结帐,神情却有些说不出的落寞。
凌慎以有种要生什么事的预感,上前活跃气氛:“什么好日子啊,要给我送礼物?”
易子胥牵起他的手,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有了趁脚的鞋子,下面的路就能和我平平稳稳地走下去了。”
……
没过几天,凌慎以就知道易子胥指的是什么了。
听高载希说,易子胥准备了周全的材料,交到了警署,都是关于易氏集团和官员勾结谋利的证据。
易家长子主动举报,引起了全城的震惊,警署很快立案,易氏集团开始彻查。
易子笙躺在病床上,一脸苍白,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流泪,他没想到自己不是因为血缘的关系失去了商业帝国,而是商业帝国自己土崩瓦解了。
这样的继承人,当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易峥忙于应对调查的警官,没有再到医院现身,方佳和姜铭予一直守在易子笙身边,神色也是怔忡。
凌慎以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了柳亦,他徘徊在病房门口,却没有进去。
柳亦也看到了他,苍白地笑笑,走上前来:“凌少爷。”
凌慎以不想理他,径直越过了他,柳亦在他身边叫住他:“你和易子胥都赢得这么彻底了,还要来耀武扬威吗?易子胥有自己的公司,你有你的凌氏,子笙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凌慎以转过头冷眼瞧他:“我原以为你是被易子笙指使,心甘情愿做那些事的,没想到你连易子笙都瞒了。
我和子胥哥哥从来没有把你们当过对手,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而已。”
不论是亲手毁掉自己和父亲一手建立的商业帝国,还是毁掉从小辛苦维持的家庭泡影,易子胥都不是因为仇恨才去做的。
正如他送鞋的时候所说的,他和凌慎以,还有后面的路要走。
过往云烟,要由他亲手了结。
护士走进了房间,敲了敲门:“易先生,医院找到匹配的肾|源了,请家属过来一下。”
方佳于绝望之中重获了点滴希望,忙站起身。
易子笙仍死人一样躺在那里,寂静无声。
凌慎以的电话响了,他远离了几步,接通了电话。
路银花急切的声音传来:“慎以,武勇果然出事了,我找不到他,你过来一下。”
凌慎以脑袋里的弦瞬间绷紧,难道易子笙刚有的肾|源就是武勇的?他忙道:“路姨,把地址给我,我马上过来。”
凌慎以开着车,去往了路银花所说的酒店,路银花和一堆人在门口等待。
路银花万年不变的镇定神情此刻也满是焦虑:“我们的人跟到这个地方,就不好贸然进去了。”
凌慎以安抚道:“路姨,先不要着急,我会找到他的。”
他望着身边的人问,“他进去多久了?”
“差不多大半天了。”
大半天的时间,足够取|肾然后偷偷带去医院了。
不知道具体房间,路银花不便挨个查找,酒店监控也被人破坏了,找不到蛛丝马迹。
凌慎以用精神力探查了许久,锁定了一个房间。
“我知道他在哪里了,来两个人跟着我。”
凌慎以跑上楼,连电梯都等不及按。
三个人到房门把门踹开,只见武勇被脱光了衣服摆在床上,浴缸里放满了冰水。
房间里没有其他的人,窗户大开,窗帘飞舞。
≈nbsp;“看来是从这窗户跑了。”
路银花的手下道。
“先看看人有没有事。”
凌慎以走到武勇身边,把他全身查看了一番。
幸好还没有动手,只是人被迷晕了。
看来医院找到肾|源的事情,只是巧合。
“慎以!”
易子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听上去很担心。
凌慎以跑了出去,迎面抱住了他:“易子胥,你怎么来了?”
“我接到了路总的电话,知道你在这里。
武勇没事吧。”
“没事,还没动手。”
武勇被两个汉子架着抬出了房门,凌慎以和易子胥走着下楼。
“易氏集团的事情,你很早就知道了?”
凌慎以问,他知道易子胥一向很果决,却没料到他有这样自毁长城的勇气。
易子胥的眸色沉沉:“嗯,一直在收集证据。
我父亲的幕后操作不是从柳亦开始的,事实上他和我奶奶也是因为这件事起了矛盾,才日益疏远。
易氏的问题由来已久。”
凌慎以停下脚步:“怪不得你说不愿意做易氏的继承人,要坚持建立自己的公司。”
易子胥笑笑:“名利于我只是浮云,我更想看看脱离了父母的支持,我能走到哪一步。”
凌慎以温情地抱住他:“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走得很稳很远,而且不论是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还是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