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招招手:“那我们先走了,拜拜!”
坐上了车,易子胥一脸黑气,时不时从后视镜看凌慎以的脸,却不和他说话。
凌慎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难道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
他回看易子胥,易子胥面色却依旧沉沉。
气氛莫名压抑,凌慎以坐如针毡。
快开到凌氏集团大楼的时候,凌慎以喊道:“易子胥,停一下车,我有资料要拿。”
易子胥踩了刹车,甩门下车。
哼,给脸色给谁看呢。
凌慎以也下了车,往凌氏大楼走去。
易子胥虽不和他交谈,却还是死死地跟在他的身后。
守门的老大爷看到这两位来了,忙道:“慎以少爷,下班时间早过了,该封楼了。”
说完古怪地看了一眼凌慎以的额头,又收回目光。
凌慎以没在意:“我有钥匙的,你们先下班吧,我拿个东西就走。”
老大爷道:“哎,那我们最后巡视一圈就走了,少爷你记得锁门啊,外面的铁栅门你们出去的时候稍微一带就关上了。
凌慎以气冲冲地走上楼,却不进任何一个办公室。
易子胥冷声道:“拿完了东西,快跟我回家。”
凌慎以炸了毛:“我才不回家看你脸色呢,我宁愿在公司睡一晚上!”
易子胥挑眉道:“你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凌慎以别过脸去:“你易大少爷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生气了,我哪知道为什么。”
易子胥道:“你去洗手间照照镜子。”
凌慎以半信半疑地走去洗手间,面对洗手台前的镜子,一抬头吓了一大跳——一个浅红的唇印,就在他的额头正中间躺着。
靠!
他忘了程乐上台是涂了口红的!
怪不得易子胥和门口老大爷的表情那样呢。
程乐这小子,也学会恶作剧了?
他拿水冲了半天,无奈那口红是防水的,他又挤了好多洗手液才洗干净。
抬起头时,白皙细腻的额头已经被搓得通红。
凌慎以尴尬地走出洗手间,看见易子胥靠在墙边不咸不淡地看着他。
“这个……就是庆祝演唱会顺利举行的一个纪念。”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扯,声音低了下去。
易子胥下巴一昂,眯着眼睛看他,然后扯着他进了职员的办公室里,锁上了门。
办公室一片漆黑,可容三十个工位的大房间里,此时只有寂静的桌椅和堆在桌子上的文件。
易子胥一步步逼近他,凌慎以下意识后退:“易子胥,我们快回去吧。”
“刚刚我叫你回去你不肯,现在我可不愿意回去了。”
易子胥的眼眸在窗外月光的映衬下显得精亮,仿佛夜间行动的吸血鬼一族。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你要干什么……”
凌慎以感觉自己的腿被易子胥的长腿一别,然后失力向地板倒去。
没有意想中后脑勺着地的痛感,一双手挡在了他的脑后,将他稳稳托着。
易子胥看着躺在黑色薄绒地毯上的凌慎以,小脸精致,弧度优美,他解开自己的风衣,扶起凌慎以,垫到他和地板之间,以免他着凉。
“易子胥,你不会是想在这里……”
凌慎以的嘴巴被易子胥捂住,窗外手电筒的白光照进屋子,一晃一晃的,是门卫在进行最后的巡逻。
易子胥凑近他的耳朵:“嘘,等他们走了,就是我们的时间了。”
啊,易子胥这个人,口味真独特啊。
≈nbsp;不过,自己这扑通扑通跳的心是怎么回事,居然跟着他一起疯了。
凌慎以自责地垂眸,停止挣扎。
脖子上一阵刺痛,凌慎以倒吸一口凉气,现易子胥在他的颈项上动了什么手脚。
不是咬,也不是吻,好像是吸。
这下好了,明天出门要戴个围巾了。
大夏天戴围巾,可真够扎眼的。
易子胥深沉的声音传来:“之前顾惜你,不想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却被人抢了先。
今后我不会手软了。”
凌慎以反驳:“程乐那哪儿叫‘留下痕迹’,要是我手边有卸妆水,我分分钟就擦干净了。”
易子胥眸子一敛:“不许替他说话。
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想听关于第三个人的事情。”
凌慎以搂住他的腰,凑上去亲了他一口:“好好好,最后一句。”
“程乐说,祝我们结婚快乐。”
凌慎以认真道。
“你以为我是什么香饽饽啊,盯得这么紧。
有个成语叫‘敝帚自珍’,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易子胥扯了扯领带:“算他识相。”
凌慎以笑岔了气:“易子胥,你幼儿园的吗?你们幼儿园明天还上不上学?”
易子胥解开凌慎以的衣扣:“你要是不想让我去,我明天就不去了,今晚陪你陪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