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开始颤抖。
“喂,慎以。”
“喂……我在。”
凌慎以稳定心绪,用另一只手按住抖的手。
“报纸上的事情你不要相信,我会尽快处理。”
易子胥的声音沉沉的。
明知道他看不到,凌慎以还是点头:“嗯,我没有相信。”
易子胥道:“嗯,现在要开个会,待会再给你详细解释。”
凌慎以轻轻道:“没关系的,你先忙自己的事情。”
“嗯。”
电话挂断。
凌慎以深吸一口气,出了公司的门。
白西渐,一定是他。
这一次,他要亲自帮易子胥铲清这个障碍。
……
到了白西渐的工作室,白西渐仍然悠哉游哉,擦拭着自己心爱的画具。
脚边放了一堆快递箱子,看上去像是要放去艺术馆的东西。
看到凌慎以来了,他吹了个口哨:“凌小少爷,看到今天精彩的新闻了吗?”
凌慎以将报纸往地上一扔:“你拍的?”
白西渐摸了摸身后的相机:“怎么样,这光圈和滤镜,把你未婚夫拍得帅气吧。
全城的姑娘小伙看了都恨嫁了。”
凌慎以诘问道:“为什么这么做,易子胥招你惹你了?”
白西渐的眼光变得狠辣:“没有,他什么都没做,他什么都没做都这么可恨!”
凌慎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白西渐嘶吼起来:“不许你提她!”
凌慎以却很平静:“许你自己利用她,不许别人提她?”
白西渐将相框拍碎在地,洒落一地玻璃,然后疯狂得将报纸从中撕开,将易子胥和那个女人分开。
“他根本不配和夏纯在一张纸上!”
凌慎以了然,原来是嫉妒。
凌慎以道:“你喜欢夏纯,可是夏纯喜欢易子胥,对吗?”
白西渐点燃一支香烟放入嘴巴,咬牙切齿:“易子胥有什么好,狂妄自大,连她的表白听都不听。
他家里有钱?我家里也有钱啊,我的钱可以通通给她。
我为她画画,为她写诗。
她对我笑,却不肯把心给我。”
白西渐的话语逻辑都几乎混乱了,只因为太过激动。
凌慎以无奈,易子胥冷漠了点是不假,但是对于朋友绝对是真心相待,怎么会狂妄?怪只怪易子胥喜欢男人,无论夏纯多么美丽动人,他都不会心动的。
不喜欢的人,直接拒绝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夏纯表白,是近段时间的事情还是之前的事情?你们的照片都那么久了,为什么现在想起来报复他?”
凌慎以问。
白西渐讽刺地笑:“七年了,她出国了七年,我想念了她七年。
那晚她在我怀里,唤的依然是易子胥的名字。”
凌慎以震悚:“原来夏纯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他还以为夏纯早已另外成家,孩子是其他人的呢。
白西渐笑道:“为什么是我的?为什么不可能是易子胥的呢?你就这么相信他?他们俩可是私下见了面啊。”
凌慎以道:“他俩的见面不是你设计的吗?”
白西渐道:“夏纯可没那么听我的话,要不是当晚喝醉了,她也不会投入我的怀抱。
我只是跟踪了她,然后稍微利用了一下他们的见面而已。”
“有了我的孩子还要和易子胥见面,我真感动于这样的深情。”
白西渐的眼神变得阴狠,像是有一条毒蛇在瞳孔盘桓。
≈nbsp;凌慎以预感到危机,一步步往后退:“你冷静一下,想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
白西渐轻笑:“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他故作惊讶地看着凌慎以:“你往后退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再退,就要踩到后面那个人了。”
凌慎以下意识回头:“我后面什么人?”
“砰”
的一声,木棒敲击后脑勺的声音响起,凌慎以还没看清后面是谁,就被打晕了过去。
白西渐打了个响指:“干得漂亮。”
后面脸上带刀疤的粗壮男人道:“二十年前绑了他|妈,二十年后又绑他。
这圈子里的人就和他家这么大仇吗?”
白西渐蹲下来摸了摸凌慎以雪白的脸,笑道:“怪就怪他总爱多管闲事。”
“喂,凌小少爷。
你说易子胥出了事你和他解除婚约,撇得干干净净不就完了,为什么非要管他和别人的闲事?还想让我和他继续做朋友,我该说你有英雄病呢还是圣母病,真以为你能让世界和平啊。”
“还是,易子胥真有那么大魅力,让你和她都愿意为他付出?”
……
凌慎以是被水管漏水的滴答声吵醒的,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只有一个小小的正方形的通风口透露天光,显示出现在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