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那么多也没有用。”
他只能安慰自己:“肯定是因为孩子走了,之前陆安然还在的时候,侯府里一直有不少欢声笑语。”
他心道:“说不定,等柳柳的孩子生下来以后,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然而这样的安慰,对他自己来说,其实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回来以后,他便一言不,就连柳柳好奇怎么回事,想开解他,便追问了两句,也没得到结果。
最后柳柳知趣地闭上了嘴,没有继续再问了,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陆雁回便离开了侯府,喝酒去了。
“呦,陆兄来了,你这怎么回事,多少天没看见你来喝酒啦?”
刚到酒楼,就听见了熟人的声音,陆雁回啧了一声,有些烦躁。
“我就想自己待一会,怎么这都能碰见熟人啊!”
几人对视一眼,见陆雁回此时如此颓然,联想到先前城内流传的疯言疯语,顿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那些传言,很可能都是真的吧。
“来来来,坐,跟哥几个说说,说出来就好了。”
他们想看热闹,一个劲儿地撺掇陆雁回:“兄弟啊,这总比你自己憋在心里强多了,你说是不是啊?”
反正躲不开了,陆雁回索性在他们桌旁坐下,拿起酒瓶猛灌一大口,而后轻轻喘了口气。
“没什么,你们也别踩了,一点家务事儿罢了,我自己能处理好。”
“哎呀陆兄,谁家还没有家务事儿了,跟哥几个说说无妨的。”
那几人挤眉弄眼的:“你要是真能处理好的话,也不至于到这儿来,想借酒消愁了,你说是不是?”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问,陆雁回都一个字儿都不肯说,最后也只能作罢。
到了深夜,他们陆陆续续都走了,最后桌上就只剩下陆雁回一个人,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最后是银柳奉着柳柳的意思,着急忙慌地来了酒楼接他。
她费力把陆雁回扶起来,和陆九一起往外走。
“少爷,您今天晚上,到底是喝了多少啊!”
身侧传来一股浓烈的酒味,简直快给银柳熏吐了,她也不能把这人放下,三人就这样跌跌撞撞地回到了侯府,银柳已经累得不行了。
“快,少爷,等回去以后,妾身便帮您更衣,您早些休息。”
银柳气喘吁吁地说着。
然而刚迈进屋子里,陆雁回身子晃了晃,竟然突然清醒了几分。
“这,这是哪儿,这是什么地方啊?”
银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喝高了以后,连忙回答道:“这里是侯府您的房间呀,少爷,您喝多了,先更衣休息,妾身马上让人给您准备碗醒酒汤。”
陆雁回却摆摆手,拒绝了换衣服,等醒酒汤送来以后,他一饮而尽,总算又清醒了不少。
“陆九,你去多叫上几个人,我要去一趟将军府。”
“是!”
陆九迅行动起来,很快,十余个守卫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带着这十几个人,陆雁回等人风风火火地去了将军府,那地方已经被查封了,如今一片漆黑毫无光亮,还满是灰尘。
“我今天,非得把那男人挖出来不可!”
他摇摇晃晃爬上墙头,又费力爬下去,成功落在地上,他带来的人则紧随其后。
经过这通折腾,他觉得自己的意识总算清醒了过来,但是还是头痛欲裂,酒精让他的胆子也大了不少。
“要是真把那个人给挖出来,就证明杜宛宁没有骗我,她说的都是真的。”
循着自己的记忆,陆雁回找错了几个地方,终于成功找到了自己那天住的那个客房院落。
重新回到了这个地方,陆雁回心里复杂极了,又愤怒,又觉得十分可笑。
“来人,尸体就在这个院子里,你们动作快一点,不找到这具尸体,今天你们就都不要回去了!”
他命令道,气呼呼地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看手下们到处乱翻乱找。
那院子的地面几乎被挖了个底朝天,过了许久,守卫们还是什么都没有现,不由都有些纳闷。
“这怎么回事,尸体到底被杜芷柔藏到哪里去了,怎么哪儿都找不到啊!”
“是啊,这藏得也太深了,难怪一年多了,都没人现什么异常。”
陆雁回站起身来,自己转悠了一圈,也没有现什么线索,突然想了起来:“不对,我真是糊涂了,这里是我睡的地方,乞丐是和杜芷柔一起的时候苟合的!”
要找尸体,还是得去杜芷柔的房间,只是陆雁回实在记不住了。
将军府被查封,东西都被官家没收了,陆雁回只能带着人一点一点找,把将军府都翻了个遍,终于确定了杜芷柔的院子。
一进到后院,他们就看到,那里有一口枯井,顿时想到了兰萍那件事——兰萍的埋骨之地,也是一口枯井。
不仅如此,这个院子里还弥漫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这个味道,和兰萍死了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