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大早,阳谷县城外就来了一队人马!
人数约摸有上百人,俱是体型彪悍的大汉,个个身穿官军袍服!
其中为的大将,不是别人,一个是食色虎滕戣,一个是下山虎滕戡!
二将带着上百官军,正不断朝着城头上的守军聒噪嚷嚷:
“呔!
你们这些撮鸟儿泼才,俺们乃是清河县吴千户帐前人马!
特来替你们阳谷县解围的,为何不让俺们进城?”
“俺说你们领头的人是哪个,让他出来搭话!
……”
按理来说,这城头上做主的应该是阳谷县令,但他已经拜托了西门庆做主,因此阳谷县令并不在场!
那西门庆呢?
他此时也不在!
这厮前番用暗器毒药迷翻了白毛虎马勥后,自觉得已经抖搂了威风,回返城里后就跑去紫石街上炫耀去了!
不过,他没有见到开茶铺的王婆,没有王婆引荐,他也就没有见到日思夜想的潘金莲!
如此,西门庆难免就有些失望!
但在听那些紫石街邻居说,那三寸丁谷树皮武大郎,好像已经病的起不来床,堪堪就要一命呜呼啦!
西门庆的心里,就又开始高兴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一心想着抱得美人归的西门大官人,当即便吩咐人去自家开的生药铺子里,再取了两斤砒霜,准备送去武大郎家中!
美其名曰送药!
就在西门庆心里做些着美人儿依偎、鸳鸯同眠的美梦时,忽有守城军兵跑来急报道:
“报!
城外来了一队人马,嚷嚷着要进城!
请大官人回城头定夺!
……”
“可知是哪里来的人马吗?”
一听西门庆问,军兵忙抱拳说道:
“回大官人的话!
那队人马自称是清河县吴千户麾下的,领头的那二将看着好不威武!”
“吴千户乃是俺的大舅哥,那是自己人啊!”
西门庆不知城外人马是纪山军假扮,以为真的援兵来到,心中顿时高兴不已,当下忙往城头上赶去!
到了城头一看,果见一队官军正在那里聒噪嚷嚷!
为两员大将,看着好不威风!
但见左边这将:
头上银色抹额,头戴一顶八宝亮银盔,身着一副霹雳闪电素银连环铠,外罩一件脂白色素花团锦袍,足蹬云白寿文闪电靴!
胯下骑坐一匹雪缎白兔子兽,掌中使一对八宝亮银锏!
往那里一站,浑身素银,大好风景!
再看右边这将:
头上紫色抹额,头戴一顶紫火霹雳盔,身着一副紫烟鱼鳞铠,外罩一件紫锦川花走凤袍,足蹬紫焰竹火靴!
胯下骑坐一匹紫面骅骝兽,掌中一对八卦滚铁四方火焰锏!
往那里一站,浑身紫玉,相貌堂堂!
西门庆看罢,面上不禁露出一丝犹疑:
“这二将看着倒是十分为伍,怎地却从未见过?
莫非是俺那大舅哥新招揽到的好汉?”
心里想着,面上朝着城外一报拳,朗声道:
“兀那城外的两位将军,你们是何人?可认得俺是哪个吗?”
城外滕戣、滕戡兄弟自是认得他,见他搭话,俩兄弟不由相视一笑,随即滕戣朝着城头抱拳朗声道:
“我兄弟俩乃是吴千户座前军校,俺是银锏将王戣,这是俺兄弟火锏将王戡!
我等奉吴千户之命,特来相助阳谷县御敌剿贼!
城墙上的,可是姑爷西门大官人吗?”
“嗯!
既然认得我,看来真是大舅哥的帐下军校无疑!”
西门庆暗道:
“前番我打伤那白毛虎马勥,那伙儿淮西人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王戣、王戡来得可真是时候,正好能助我一臂之力!”
当下西门庆笑道:“原来两位就是勇武过人的王戣、王戡将军!
既然尔等是俺那舅哥的人,那就是我西门庆的兄弟!
来人,开启城门,让俺两位兄弟进来!”
滕戣滕戡兄弟没有想到,此番进城竟然会如此顺利!
当下,二将心里也是暗暗窃喜不已!
就在二将这里刚刚进城不久,忽听不远处一声炮响,就见荆南大将李怀并同几位虎将一起带着一队铁骑杀来!
甫一到得城下,依旧是白毛虎马勥出阵叫战:
“兀那西门庆,昨日你用暗器毒药伤我,端是卑鄙无耻!
有胆就滚出来,你我再战三百回合!
今日本将定要一锤打烂你的脑袋!”
西门庆一见到马勥,面上顿时惊讶不已!
他打马勥用的黑绸子叫做迷魂帕,帕内裹着一种药面叫子午追魂散。
谁着闻到这种药散,子时至午时,或午时至子时,是必死无疑。
西门庆每每甩迷魂帕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