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大寨主王伦的话音落下后,就见恶头陀广惠咧嘴笑道:
“嘿嘿!
洒家乃是个出家人!
虽说凭生嫉恶如仇,擅打抱不平,但与王伦大寨主这般响当当的好汉,却是没仇没怨!”
“既然无冤无仇,你为何偏要跑来胡搅蛮缠?”
不等王伦再搭话,就听九头狮子杜壆冷声道。
头陀闻言,抬头看他一眼,随即大笑道:
“哈哈!
洒家就是手痒痒,想要寻人厮斗一番!
尔等想要知道原因,那就先来一战吧!
若是能胜了俺掌中这一对镔铁雪花刀,洒家就都如实奉告!”
此言一出,杜壆两眼一凝,就要怒!
就听紫面阎罗潘金莲脆声道:
“那头陀!
这一阵乃是姑奶奶与我梁山诸头领间的厮斗切磋,你偏要跳出来搅局!
怎地?可是以为我水泊梁山无人吗?
你要厮斗也好,姑奶奶我来陪你!”
此言一出,恶头陀正要搭话,忽听擂台旁边的食色虎滕戣叫道:
“既是有人要来厮斗,那说不得,俺就得出手啦!
那头陀,你等着!
爷爷乃是纪山五虎食色虎滕戣,待俺来战你!”
言罢,滕戣催马就上了擂台!
头陀正要搭话,滕戣二话不说,催马摇锏就杀撞上来。
恶头陀见状,只得摆刀招架!
二人一个步战,一个马战,你来我往打了二十几个照面,滕戣渐渐不支,额角上汗珠子直淌。
他有心拨马退出战圈,却见恶头陀把这对镔铁雪花刀使得上下翻飞,如似雪片!
滕戣愈手忙脚乱,一不留神,双锏碰到了刀杆上,锵啷啷一声响,他的左手锏顿时就被磕飞了!
这一下,把滕戣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抓起右手锏抡砸过去!
奈何头陀手快,早一刀砍来,滕戣躲闪不及,顿时血溅鞘背,一个翻身栽落马下!
这还是头陀手下留情,否则这一刀下来,滕戣少不得要命丧当场!
一看滕戣落马,擂台下的下山虎滕戡顿时恼了!
他一晃掌中双锏,催马撞上擂台,怒喝道:
“好头陀,你敢伤俺兄长,今日定不饶你!
纪山五虎将下山虎滕戡在此,看戟!”
话音未落,“欻”
一下!
双锏照着恶头陀就打。
头陀咧嘴笑道:“哈哈!
这才对嘛,来得好!”
当下双刀使了个举火烧天,往外招架!
“嘡啷啷啷……”
!
两件兵刃碰到一块儿,把滕戡童的铁锏颠起有五尺多高,震得他虎口酸,两臂麻!
身子在马上更是一栽歪,他心里不禁说道:
“啊呀!
怪不得俺兄长不是对手,这头陀好大的劲呀!”
心里虽说唏嘘,手上却不慢,但见滕戡双锏舞动如飞,什么叫乌龙摆尾,哪叫怪莽翻身,什么叫金鸡乱点头,直舞得是风雨不透!
“啪啪啪”
,“嗖嗖嗖”
,使人眼花镜乱。
再看恶头陀,这两口大刀也不善,舞动起来不但挂风,而且跟刀山相似。
二人打了三十多个回合,没见输赢。
这时候,滕戡已经鼻洼鬓角见汗了,前后心也湿透了。
他一边打着,一边想:“这怎么办呢,我把大话说出去了!
要把这头陀赢了,就好办了。
要赢不了他,就是麻烦哪,我纪山五虎将,岂不从此就要威风扫地?
可惜袁朗三哥不在,也不知道马勥、马劲俩哥哥能否看出来俺现在的劣势……”
他这里一面想,一面急得“哇呀呀呀!”
乱叫!
越着急越冒汗,越冒汗招数越迟钝,又过十几个回合,他渐渐不是恶头陀的对手了。
头陀一看,滕戡的锏招儿有点散乱了,当下他又加紧了进攻。
滕戡实在顶不住了,怎么办呢?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暗道一句:
“好头陀,俺真能耐打不过你,那就败中取胜赢你。”
想到这里,滕戡滴溜一拨马,“嗒嗒嗒嗒”
,败阵而走。
依着他的想法,恶头陀会从后面追来,孰料头陀毫不理会,把雪花刀一收,立在原处,大叫一声:
“呔!
水泊梁山的好汉,就只有这点儿本事吗?能不能派个能打的出来!”
此言一出,顿时惹恼了台下的白毛虎马勥和独眼虎马劲!
不止他俩,旁边的荆南镇守李怀也是俊面含煞,手往腰间里摸去!
就在这时候,只听潘金莲娇吒道:
“那头陀,姑奶奶这里已经忍你很久了!
既然你不识好歹,非要来寻晦气,那今日就且让你见识见识姑奶奶的手段!”
说着,把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