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谁给的橘子？”
洛雅看着桌子上的橘子。
宋吟举了举手：“我。”
洛雅剥着皮，“谢谢谢谢。”
洛雅吃了一瓣，笑着说：“还挺好吃。”
“别客气，我觉得挺甜的，就买了一些，你要是还想吃茶水间里还有，我放那儿。”
宋吟道。
洛雅点了点头：“好。”
“洛雅姐，你也是京大的吧？”
宋吟问。
洛雅给自己的手指上涂着护手霜，“对，电子信息工程专业。”
“送你一支护手霜，白桃味的，十分好闻。”
洛雅从包里拿出一支，给宋吟，“我用的是柠檬味的，你闻闻香不香。”
宋吟闻了一下，“香。”
她想了想又说：“洛雅姐，我是说假如奥，假如我要是不收你送的东西，你会怎么办？”
“不怎么办啊？不收就不收啊，我就放在包里自己用咯，”
洛雅觉得她的问题奇怪，“怎么了？和案子有关吗？”
宋吟点了点头，“那如果是给见过一面的人送，人家不要怎么办？”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如果我给见一面就送礼物，那一定是觉得和那个人聊得来，一见如故，所以就想分享，但是如果对方不收我也不会怎么样。”
“但和案子有关的话，那我想想，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待，如果送东西的人有点心理扭曲，觉得送出的东西你必须要收，不收就不是给我面子，那我会把那个拒收的礼物毁掉。”
洛雅以一副凶狠的表情，伸出五根手指一点点握成拳头。
宋吟：“这样啊。”
洛雅拍了下她的肩膀，“好了，我去忙去了。”
“嗯嗯。”
宋吟打开护手霜，涂在手上，细细想着洛雅的话。
白桃味清甜又好闻，还挺适合冬天涂抹。
宋吟放在鼻尖闻了一下。
手机震动了一下，她看了眼消息，是陈树杰约她吃晚饭。
看到陈树杰，她就想起夏夏。
上次在档案室正查着，中途接到了案子才没继续查下去。
揽月从外面进来，坐在椅子上，“局长同意申请了。”
宋吟点点头：“江队呢？”
“江队被留下了，也不知道他们要谈些什么。”
揽月拿起桌子上的橘子剥了吃。
揽月在电脑上找出一串号码，给宋吟说：“江队让我通知孟清远可以来看黄灿。”
她打通了电话。
孟清远是两小时后来的。
毒物鉴定结果也出来了，没什么问题。
宋吟给江钺汇报完，从办公室出来，“你跟我来吧。”
椅子上的孟清远站了起来，跟在她旁边。
尸体放在冷藏库了。
一般案子还没查完之前，都会先放在这里保存。
孟清远看到黄灿的脸时，声音突然哑了。
仿佛失语了一样。
宋吟就在他跟前站着，能感觉到他想说话但是开口全是哽咽。
尸体已经腐烂，面容青灰难以辨认。
宋吟说：“你节哀，黄灿要是活着的话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孟清远擦了擦眼泪，“她不是正常死亡对不对？”
宋吟沉默了一下。
孟清远转身抓住宋吟的肩膀，颤声说：“如果是正常死亡你们警察也不会来问我、问她舍友，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是不是她的舍友？”
“你冷静一点。”
宋吟蹙眉，想往后退开，但是肩膀让人抓的紧。
一旁的警察把孟清远往后带了一下。
这才让宋吟解脱了。
宋吟眉头深深皱着说：“案子没查清之前，和黄灿接触最多的人都有嫌疑，包括你。”
孟清远不辩解。
他盯着黄灿的尸体看了一会儿，“抱歉，”
然后转身离开。
警察抓住他，“你干什么去？违法犯罪的事情可不能干。”
担心他做些不好的事情。
孟清远说：“放心，警官，我不会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孟清远走了。
宋吟和同事说：“我也走了。”
“肩膀没事吧？”
同事关心道。
宋吟一愣。
同事说：“能看出来那家伙刚刚用力了。”
宋吟笑了笑：“我肩膀瓷实呢，没事。”
同事挑了下眉毛，“好。”
宋吟从冷藏库里出来，站在台阶上，伸手轻轻抓了抓肩膀。
“站在这儿当门神啊？”
“哎哟！”
宋吟捂着小心脏，“你吓死我了。”
江钺笑了笑，他就是故意在她身后忽然大声的说话。
宋吟说：“孟清远见过黄灿的尸体了，看见的那一刻先是沉默再然后就是情绪失控，难以说话。”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