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年轻时的张苍,追随在荀子左右,学习他的思想,受益极大。
“呵呵!”
荀子却不以为然,笑着说道,“农家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当然要去尊重他个人的意愿,岂能强加于人?”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荀子并不强求叶风,非要拜师儒家,但如今见叶风,展露的天赋,其实内心,也有点后悔,当初如果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就能收入囊中了。
仔细一想,也确实如徒弟张苍所言,如此大才,去农家种地,有点埋没了。
但荀子自持身份,又怎么能在下场,去跟农家争抢呢?
“唉!”
张苍重重的叹息一声,“师父,你总是这样,所以身边的高徒,却一个个离你而去!”
“韩非、李斯,皆当世大才,明明师从于你,最后却被法家给挖走了!
外界都传言说,您最擅长教叛徒,害得我在外,也被人指指点点。”
张苍的这一番话,说到了荀子的痛处。
青出于蓝,他很开心,但是叛变师门,背离儒家思想,令荀子难以接受。
这相当于要承受两次伤害。
“现在,眼看到手的潜力股,您又拱手让与了农家!
唉,我实在不甘心!”
张苍对于师父这种与世无争的豁达态度,很是不解,也很是郁闷。
众所周知,韩非子、李斯,早年可都是荀子的门生,结果学有所成以后,竟叛出了儒家,反而成为了法家的代表人物,而法家可是跟儒家,水火不容!
这就好比后世清北大学的高材生,毕业后纷纷投奔米利坚,甚至倒过头来跟大夏为敌,这种感觉,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无所谓!”
荀子生性豁达,秉承君子不争的原则,虽然遗憾,但并不会钻牛角尖,“反正都是学宫的弟子,加入哪一家,又有什么区别?最终,不还是代表了稷下学宫?”
“唉,区别可大了!”
说话间,张苍站起身来,“我们不争,渐渐的好苗子,可就都被其他各大家给抢走了,此消彼长之下,我们儒家,岂不是就要衰落?”
“我若盛开,蝴蝶自来!”
荀子笑道,“如果有一天,儒家衰落,那也只能说明,有更好、更先进的思想,取代了儒家。”
“不行,我得去看看这个人!”
不管师父荀子怎么说,张苍却执意要去见一见这个年轻的新人,“说不定现在,其他各大家都要去抢人了——真要轰抢起来,我也得把他,带回我们儒家才行!”
说着,张苍赌气而去。
而荀子对叶风,也有些执念,因此倒也没有插手阻拦。
而另一边,农家的师尊许行,正在田间劳作。
也突然察觉到了周围温度的异样,倒也没太在意。
这时,突然有弟子来报:“师父,出大事了,新来的那个……”
“是不是把地给烧了?”
许行头也不抬地道,“我已知晓。”
“是……不,不是!”
那弟子如实汇报,“叶风师弟,刚学了神农经的一点皮毛,就能够操控一千度的高温,分毫不差!”
“控温吗?”
许行的动作,猛然一僵,反应过来,“你是说,他刚学培育方面的技术,就能够完美控制一万度的高温。”
“对!”
那名弟子猛点头,“要不是都知道他是刚来的,实在是难以相信……”
“哈哈!”
许行仰天大笑,“不错不错!
看来我农家,又要出一位圣贤!
去,把为师我珍藏了多年的三品女儿红,拿上来一坛,今晚开个宴!”
“别开了!”
那弟子又急道,“现在儒家、法家、纵横家等,都跑来跟叶师弟攀关系,打着庆祝的噱头,实则是来挖墙脚的!”
什么!
?
许行一听,顿时急了。
“这帮龟孙,平时选弟子时,都是最后挑剩下的,才派来我们农家种地。
我好不容易带出来个大才,他们又跑来挖墙脚?真是岂有此理!”
“走,打这帮龟孙去!
有我在,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说话间,许行一声令下,犹如村里要去跟外村打群架一般,周围一群五大三粗的庄稼汉,抄着手中的农具,跟随在许行身后,浩浩荡荡朝事发地走来。
与此同时,随着叶风的名声,不胫而走,现场道贺之人,也随之而来。
不仅有农家的同门师兄,同时还有其他各家的弟子,也来凑热闹。
“听说你们农家,出了一位大才!
修炼那什么神农经,一下就登堂入室了!
?让我看看是谁!
?”
“听说此子,还得到了九州鼎的认可,一路从魏国投奔而来,果然非常人啊!
说不定载,学宫又能出一位圣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