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王呆住了。
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到。
不过仔细一想,如果一个月前,有人这么说,齐王肯定也不会放在心上。
甚至,在田氏冲进王宫的那一刻,听到消息的齐王,第一反应仍是不愿相信。
毕竟,田氏在齐国,那也是有口皆碑。
孟尝君田文又素有四大公子的美誉!
如果说,管仲是齐国第一忠臣的话,那么齐国第二忠臣,非田文以及他们田氏一族莫属。
齐王细细想来,也不禁一阵后怕。
田氏都敢作乱,那么其他人,真就对寡人,没有二心吗?
管仲、管仲……
齐王心里,还真出现了一点动摇,猜测:难道是因为寡人,没有给仲父相国一职,所以寒了仲父的心?
这时,只听张仪又继续道:“王者无亲,霸者无情!
身为七国之一的诸侯,齐王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权力,是人人都想要争夺的,它能够让父子反目,亲友结仇!
就连父子亲人这种血缘至亲,都不一定能够靠得住,更何况毫无血缘的君臣呢!
?”
“我实在是想不通,齐王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自己身边的忠臣,永远都不会反你呢!
?”
这一番话,顿时说得齐王,有些动摇了。
毕竟,有过田氏作乱的前车之鉴,要不是平乱太过于匪夷所思,没有让齐王当一回事,但现在仔细一想,还是不禁一阵后怕。
要不是老祖宗降下传承,要不是叶风力挽狂澜,现在自己,恐怕早已不在王位,甚至已经遇害了。
难道……田氏的叛乱,还要再上演一次!
?
不——不可能!
绝不允许再发生!
不得不说,张仪掌握了人性的弱点,直击齐王的痛处,令原本对自己嗤之以鼻的齐王,也终于出现了动摇!
毕竟,人性又都是软弱的。
正所谓,儒家捏肋,法家锁喉,这一套连招下来,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撑得住。
“你有什么证据,说仲父也背叛了我?”
以防万一之下,齐王还是想要听一听,张仪怎么说,毕竟他千里迢迢地赶来,万一真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呢!
?
“并无证据!”
不料,张仪却直截了当的回复。
什么!
?
闻言,齐王顿时大怒:“你没有证据,就诬陷仲父要反?这不是戏耍寡人吗?”
“呵呵!”
张仪又笑了笑,继续道,“我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但是却可以通过常识,来替大王您分析一下!
管仲的种种反常行为,大王还是要多加防备!”
“什么反常行为?”
齐王又好奇的追问,因为他没想到,管仲有什么异常啊!
张仪道:“请问大王,如今齐国,除了大王您之外,执掌朝政之人,是何许人也?”
“哈哈!”
闻言,齐王笑了,“你肯定以为是管仲吧?那你就想错了,如今齐国的相国,乃是叶风!
管仲已经卸任相国许久,不怎么参与政务了!”
齐王仿佛扳回来一局似的,得意洋洋地看向张仪。
仿佛在问:看你还有何话说!
“那再问——叶相国现在,身在何方!
?”
张仪又问。
“叶相国,受寡人派遣,已经去往洛邑了!”
说着,齐王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出声提醒,“听说你们秦军,已经直逼洛邑,到时候开战,可不要伤了寡人的叶相国!”
“这是自然!”
张仪笑着保证,然后话锋一转,又继续道,“我听说,叶相国在洛邑城,做的好大的事啊!
每一件,都是惊天动地,令人匪夷所思!”
齐王洗耳恭听。
张仪继续掰着手指头数道:“拥立大周第一位女王继位;随后也跟着受封为大周的丞相,一人独揽齐、宋、周三国相印,也不知道他到底效忠的是哪一家!
?”
齐王皱眉不语。
张仪又添了一把火:“而他当上大周丞相后,颁发的第一道命令,竟然是给洛邑城内的百姓发钱发粮,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古之罕有!”
“原本,大周国库空虚,任由他白送,也送不出多少。
但后来在下惊问,叶相国竟然从齐国借了大笔的钱粮,来给洛邑城内的百姓发放!
?在下甚至顾不得穿鞋,连夜就往齐国赶来——!”
“就是想要问一问,难道这件事,大王也是赞成的吗!
?”
闻言,齐王摇头道:“我怎么可能赞同!
我也觉得叶相国此举不妥啊!
大大的不妥!”
“那齐国为何同意,借钱借粮给大周!
?”
张仪追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