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顾铭的困境。
顾铭苦笑着点了点头。
“玄晖兄所言甚是,我亦有此顾虑。”
“如此看来,便只剩下棋道一途了。”
说到这里,顾铭又是一声叹息,脸上露出几分不自信。
“只是,棋道玄奥,变化万千,我怕自己……难以胜任。”
他确实怕,怕在这条路上投入过多时间与精力,最终却收获甚微,反而耽误了更重要的经义课业。
自己还有一伴侣名额,若能遇到个拥有小七门子嗣天赋的女子就好了。
顾铭在心中想。
秦望闻言,那双因熬夜而略显疲惫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他。
清冷的目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飞速地盘算。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是那般清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棋道虽难,可想要应付小考或是未来的院试,却也并非难如登天。”
顾铭一愣,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秦望移开目光,望向窗外那株老树的疏影,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每日,我可与你对弈一刻钟。”
说完,他便不再言语,静静地等待着顾铭的回答。
那孤高的侧影,仿佛在表达,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闻言,顾铭简直大喜过望。
在他看来,玄晖兄钻研棋道已经近乎痴迷的地步,定然有着颇高的水准,怎么也不会是个菜鸟。
这无异于天降甘霖!
顾铭激动得几乎要站起身来,但他强行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对着秦望深深一揖。
“如此,便多谢玄晖兄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真挚的感激。
秦望只是从鼻尖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他心中却在飞快地计算。
每日一刻钟,足以让这木头脑袋应付院学的考核。
如此一来,对方便能省下自己琢磨棋谱的时间。
省下的这些时间,总该……总该能把那该死的《学破至巅》写出些后续了吧?
想到这里,秦望那清冷的眸光深处,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迫切。
他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径直走到棋盘前。
“就现在吧。”
他的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却让顾铭再次一愣。
这位室友的行事风格,当真是雷厉风行。
顾铭不敢怠慢,连忙搬来椅子,在对面坐下。
秦望修长的手指拈起棋盒,动作优雅地将黑白棋子分置两侧。
见他坐定,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用那清冷的声音简单讲解着。
“围棋之道,气为根本。”
“无气之子,是为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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