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顾铭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学生遵命。”
“《大学》有云:‘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何解?”
赵夫子随口便是一句经义考校。
顾铭略一思索,从容答道:“回夫子,此言意指,欲使天下太平,必先治理好自己的国家。而治国之本,在于齐家;齐家之本,在于修身……”
他将前身苦读的经义,结合自己的一些理解,娓娓道来。
赵夫子静静听着,不置可否,待他说完,又问道:
“我朝与北蛮连年征战,国库耗损巨大,边境百姓流离失所。若你为一方县令,当以何策处之?”
这已是策论的范畴。
顾铭心中一凛,这个问题可不好答。
他沉吟片刻,谨慎地开口:“学生以为,当以‘安内’为先,‘攘外’为后。对内,当轻徭薄赋,劝课农桑,休养生息,使民有所养,心有所安。对外,则固守城池,高筑墙,广积粮,以待国力充盈,再图长远。”
他的回答中规中矩,并未出格,但也融入了一丝现代的民本思想。
赵夫子听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却依旧不动声色。
“大崝开国,以孝治天下。然《大崝律》中,亦有‘子告父,绞’之条。二者是否相悖?试论之。”
这个问题,直指顾铭的短板。
律法,他尚未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