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医院”
应离问,蒋恪的想法他不用猜就知道了,但失忆这件事,还真不是能检查得出来的,他当时拒绝程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果去过医院,得到的结果是没有失忆,那这不是给自己上难度呢吗
“你不希望我去”
应离的商务车上,坐在他旁边的蒋恪看著应离没有表情的侧脸,问道。
他们两个离开了片场后,这个人是吩咐了司机去医院,但只从他的表情上看,蒋恪就察觉到了应离的情绪,跟著问出了这么一句。
他没想过自己为什么对应离的情绪感知这么敏感,他和应离看著同一侧车窗外的景色朝后退著,只想,他不希望自己去的话,是因为……
“如果我说是呢”没等蒋恪再想下去,应离转过脸来,淡声问道。
“……”
蒋恪同那双幽黑的眸子对视著,什么也没说。
片场距离医院不算远,接下来的路程很快到达了终点,车子稳稳停下,只是除了一车寂静,后座上的两个人也是谁也不动。
司机早就被那沉默搞得坐立难安了,这会儿那两位谁也不动,他通过后视镜偷瞄过几眼,能看见的实在有限,再多看他就怕被发现了。
收回视线,他直视前方,只等著那两尊大佛想起下车这件事。
然而又过了十分钟,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司机实在难捱,他试探著道:“顾,顾先生,医院,到了。”
“嗯。”应离道。
听到一声拨动车把手的声音,司机才敢动,他下了车绕过应离那侧替他拉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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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离朝他点了下头下了车,“出来吧,到医院了。”他对著里面的蒋恪说道。
蒋恪也跟著下车,他似是无意义地看过司机,但却让扶著车门的司机咽了咽口水,他看著两人走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才关上了车门。
嘴里嘟囔著:“这些大人物也是够嚇人的,一个眼神差点没把我魂嚇没,我只是个想赚份养家钱的司机啊。”
他没有回到驾驶座,而是蹲在车旁边在地下车库点了根烟。
另一边,应离和蒋恪已经走进了医院,大概是程徊有和他哥说过,他们才进去,就有个护士迎了过来给他们引路。
拍片,问诊,和记忆相关的报告还没出来,但蒋恪就被带到了病房躺下去掛上了点滴。
几天前伯尔盛典上他们都中了强力迷情剂,当时大部分人注射的都是用以清醒的药剂,还有些残留是需要相关药物解决的。
其他人回去之后自是处理了,应离有001修改数据,也就只有蒋恪没管这个事。
当然,这个人现在身体里有著法则力量,可以说免疫力强出普通人数倍,但这强力迷情剂也是受了天道的干涉,所以两天过去,还是有些残留没有代谢乾净。
在医生眼里,这东西发现了就要及时治疗。
“这位先生,您只要这一瓶药就够了,等到快滴完的时候,您按床边的这个铃,我就过来帮您拔掉,有其他的事情也隨时按铃好了。”
小护士弯著腰对蒋恪说道。
虽然这位病人戴著墨镜把脸都挡住了大半,但仅从露出来的下半部分看,就知道他肯定超级帅,而且还是有专家问诊这种特殊待遇的,一定也很有钱。
小护士红著脸,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单人病房。
她只顾著看蒋恪,开门的时候险些和应离撞上,好在应离反应极快,他一侧身,道:“小心。”
“不,不好意思。”小护士抱著本夹,说道。
“没事。”应离淡声道。
小护士抬起头,这才看清应离的脸,她还没来得及对此做出什么反应,应离就已经走进了病房,跟著反手关上了门。
“感觉怎么样”应离带上门,对蒋恪问道。
“挺好的。”蒋恪语气有些干地说。
“你的墨镜可以摘下来了。”应离又说。
蒋恪跟著动作,然后视线就毫无阻隔地对上了应离的。
应离倚在窗台旁,道:“你觉不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这个人躺在病床上,自己来看他,这样的画面也在第二个位面中出现过,不过那时,这个人还是为了另个人受得伤呢。
应离眯了眯眼睛,有什么东西在眸底划过。
蒋恪说不清熟不熟悉,只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时候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我,我的项炼呢”
他脖子上空荡荡的,因为检查,所以金属物品都提前摘了下来,这会儿检查完了,他不戴回项炼,就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应离从口袋里拿出项炼递了回去,蒋恪急切地伸手就要自己戴上。
“等下。”应离的手停在空中,“你还掛著水呢,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