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是合欢宗用来区別弟子级別的东西,像主人手上这个掛著紫色铃鐺的就是最末的一级。】
001说:【这东西除了里面有点催情药以外没有別的用处,就是身份象徵。】
应离拨弄了两下铃鐺,接著就打算把它从手腕上取下来,他道,【並不是很想要这个身份象徵,谢谢。】
“誒,你干什么呢”一道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在门派里不能摘下手环!”
一个男弟子跑到应离跟前,然后又道:“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修炼不了內功的废物啊!怎么摘手环是终於打算退出门派了”
应离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男人刻意地露出自己手腕上掛著青色铃鐺的手环,好像这么个东西是个多值得炫耀的宝贝玩意儿一样。
不过也是,在这种人眼里,这东西不就是值得炫耀吗
应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男人看上去面色正常,但眼里却泛著深深的疲惫,衣服不乾不净的,下半身甚至有些乱。
这么一副尊容,再结合下合欢宗的名字,不久前这人在干什么也不必多说。
应离冷著脸和本就不近的他又拉开了一段距离,其实他走出院落不远就发现了,不知道是真的为了功法,还是出於欲望,可以说又抱又吻的在路边隨处可见。
不过再怎么说至少还没有光天化日下就做那种事的,应离也算稍稍欣慰了些,当然与此同时,应离要离开此地的心思也是愈发地加深了。
他把摘下来的手环隨便拿在指尖,只是淡淡地扫了男人一个来回,在这样的目光下,男人不由得便逐渐收敛了满脸的自得和不屑。
有种不在意远比明显的嘲讽更令人难堪,像是自己不配让对方多看一眼一样,男人的自卑瞬间便涌上了心头。
他是半路加入合欢宗的,没身世没长相没钱財,也只有在那种快乐间才能找回自己。
好在他功法修炼的还算可以,不至於在门派內连个伴儿都找不到,当然了,比起那些高阶弟子肯定是比不上的。
那些高阶的,容貌都是一等一的,毕竟这门功法的核心还是在別人身上索取。
在门派里相互慰藉不过是入门,有能耐的,都是出了门派自有一大群人来提供內力的。
碰到那些戴著橙色还是黄色铃鐺的同门,男人都是恭恭敬敬行礼问好的,从上位者身上失去的自信,他也只能靠著从下位者身上找回来了。
所以才閒得慌地往应离身边凑。只是乔轻叶或许是那个下位者,但应离绝对不是。
“废物”应离轻笑了声,他眼神刚从男人的下半身飘走,便道,“我看,废物的另有其人吧。”
这个笑容里没有多少轻蔑,竟然还带了点怜悯,於是男人立马就从那个似是而非的眼神里听出了应离意有所指,他脸一下子涨红了起来,瞪著应离愤然地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骂出来。
谁让不久前,和他从同一间屋子里出来的女人委婉地表示了以后就不用一起双修了呢。
想起这段遭遇,男人简直要原地爆炸了,等他回过神来打算用最恶毒的话回击时,眼前哪还有那人的踪影
此时的应离,早就离开那个地方好一会儿了。
当时他扔下这么一句话的时候,001震惊地道:【主人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总感觉下三路和主人不太搭配。】
应离哼笑声:【对付这种人,当然有对付这种人的办法,他上赶著来找茬,我当然得朝著他最脆弱的地方回敬了。】
【噢,这就叫攻击对方最薄弱的地方对吧】001说。
它看了眼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男人,竖著大拇指,道:【主人真是一针见血,对方最薄弱的地方应该已经碎了。】
应离没接著谈论这个话题,正巧走到一片极宽阔的平台,广场的中央是一颗开满了红色球状朵的巨树。
【这是合欢树吗】应离问道。
【嗯,是合欢。】001说。
应离跟著道:【合欢宗还真种了合欢树啊,还是红色的。】
【主人发没发现,何亦欢的名字去掉中间的字,也是同音。】001又说。
【確实誒。】
说到这儿,应离才想起来问:【对了,就算何亦欢的男人不止一个,但总得有个正宫吧,那词怎么说的,攻一,对,这本的攻一叫什么
还有,我还有点好奇,乔轻叶和唐逸书能排到第几】
【攻一叫夜曜,是当今年轻一辈的翘楚,他爹是上一任武林盟主,他娘是隱世门派药穀穀主的掌上明珠,他自然就是谁见了都要让三分的小少爷了。
如此家世,夜曜的性情自然是囂张自傲,刚开始相遇,他和何亦欢还很不对付呢,不过后来就真香了。
从时间线上看的话,再过一周,就是他们相遇的节点了。】
001说:【再然后,攻二就是唐逸书了,魔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