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焯!”
……
……
夜色更深,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著废弃的福冈市地方法院。
这座曾经象徵著威严与公正的建筑如今只剩下斑驳的外墙和破碎的窗户,在风雨中发出呜咽般的呻吟。
一道黑影快如鬼魅,挟持著一个剧烈挣扎的身影,撞开了法院沉重的侧门。
是森山彻。
他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必须迅速將最后的审判执行完毕。
而被他死死钳住的正是前法官,如今脑满肠肥的顾问律师——大和田信夫。
“放开我!森山!你疯了!你想要什么钱吗我可以给你!给你很多!”
大和田惊恐地尖叫,肥胖的身体在森山彻钢铁般的手臂中徒劳地扭动。
十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早已磨灭了他最后一丝胆气。
森山彻充耳不闻,拖著他径直走向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他的脚步踉蹌,每一次心跳都伴隨著身体撕裂般的剧痛,脖颈处的满是疤痕的皮肤已经开始浮现出细密的、如同陶器將裂的纹路,但他眼中的恨意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炽烈。
“钱”森山彻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你以为,我所承受的一切,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吗”
地下室的门被一脚踹开,一股混合著霉味,尘土和刺鼻化学品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这里比上面更加阴暗潮湿,墙壁上布满了水渍和霉斑,空气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和田的声音带著哭腔。
“呵!我的老师,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吗这里不就是你发家的地方吗!”
“可……可……”
作为曾经的法官,他居然不知道这个法院居然有这么一处地方,难以理解的恐惧让大和田几乎瘫软。
森山彻將他粗暴地甩在地上,目光扫过这片被遗忘的空间。这里並非简单的档案室或储藏间。墙角堆积著锈跡斑斑的金属桶,上面印著早已模糊的骷髏头標誌和“毒”字样。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贴满了一整面墙的旧报纸!
那些泛黄的纸张上,记录著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標题:
“xx工厂集体中毒案,疑为意外”
“港口工人离奇死亡,家属质疑军方实验……”
“工厂区爆发不明瘟疫,官方称卫生问题……”
时间跨度集中在日本泡沫经济崩溃后的十几年间。
每一篇报导內部文件的编號。
这些,赫然都是当年被草草定论,实则疑点重重的冤案、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