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着精美壁画和雕塑的廊道,来到了一间低调却不失奢华的会客室门前。
卫兵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温和而清晰的声音:“请进。”
门被推开,朱可夫迈步走了进去。
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站在房间中央,那位身穿合体德式宰相制服,面带微笑的东方男子——林尚舟。
然而看清眼前场景后,朱可夫微微一怔,在林尚舟的腿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精致洋装,有着黑色头发和东方人面孔的小女孩,正好奇地眨巴着大眼睛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
“朱可夫将军,一路辛苦,欢迎来到柏林,来到无忧宫。”
林尚舟笑着迎上前一步,语气热情而自然,他指了指身边的小女孩,:容我介绍一下,她是茜茜公主,我的女儿,现在的帝国皇储。”
“茜茜,这位就是爸爸跟你提过的,来自俄国的朱可夫将军。”
茜茜立刻露出了一个极其甜美可爱的笑容,用流利的俄语说道:“朱可夫将军,晚上好。”
朱可夫内心充满了疑惑。如此重要、甚至可称隐秘的会谈,为何会有一个小女孩在场?而且还是身份如此特殊的皇储?这德国宰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勉强压下心中的疑问,对着茜茜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尽管身为战俘,他依然保持着军人的礼节:“晚上好,公主殿下。”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这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沙场老将有些无所适从。
林尚舟笑着对他摆了摆手,说道:“将军,请先站在原地,不要动。”
然后,朱可夫就看到那位尊贵的皇储,像一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小猫,迈着轻快的步子,围着他开始转圈,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地“扫描”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好奇、探究,甚至还有一丝“欣赏”。
更让他头皮有些发麻的是,茜茜时不时还会伸出白嫩的小手指,小心翼翼地飞快戳一下他的军装袖口,或者轻轻碰一下他的手臂,然后像触电般缩回去,嘴里还发出满足的啧啧声,仿佛在确认眼前这个穿着俄军将官制服身材结实的中年男人,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实体。
朱可夫的身体有些僵硬,他一生经历过无数枪林弹雨与生死瞬间,却从未遭遇过如此诡异又令人尴尬的场面。
他只能挺直腰板,目视前方,任由这位小公主像参观博物馆展品一样“鉴赏”自己。
足足绕了三圈,茜茜才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她抬头看向林尚舟,用力点了点头,递过去一个“确认完毕,是真品!”的眼神。
林尚舟忍俊不禁,对茜茜使了个眼色。
茜茜会意,再次对朱可夫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朱可夫将军,您和爸爸慢慢聊,我先走啦!”说完,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会客室,还贴心地将门轻轻带上了。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林尚舟和朱可夫两人,气氛瞬间从刚才的略带滑稽,转变为一种无形的凝重和正式。
“将军,请坐。”林尚舟率先走到沙发旁坐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朱可夫依言坐下,身体依旧挺得笔直。
林尚舟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开始了惯例性的寒暄:“将军,在战俘营的这段日子生活还过得去吗?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公正的待遇?如果有请尽管提出来,我会亲自过问。”
他的语气显得十分诚恳,仿佛真的是一位关心下属(或者说合作者)处境的上位者。
朱可夫闻言,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清晰的冷哼,嘴角向下撇了撇,带着明显的讥讽语气说道:“不公正?我见过最不公正,最令人发指的事情,就是你们那位乌克兰‘盟友’彼得留拉的军队,在战俘营里对我们俄罗斯士兵的虐待,那简直就是地狱!”
林尚舟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乌克兰战俘营以及东墙其他国家战俘营的恶劣情况,事实上这是他默许甚至乐见其成的,用以打击俄军士气,分化东墙国家与俄国的关系关系。
哪怕未来征服了俄罗斯,他也要让东墙国家与俄罗斯不对付。
但此刻,他脸上却迅速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眼睛微微睁大,眉毛挑起,做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竟有此事?彼得留拉的军队他们竟然敢这么做?”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严肃而沉痛:“朱可夫将军,请相信我,我身居柏林,每日处理的都是帝国最高层面的战略决策,对于前线具体战俘营的管理细节,尤其是尤其是盟友管辖下的战俘营,实在是所知有限啊。”
他摊了摊手,显得无奈又痛心:“这确实是非常严重的事件,我向你保证,我会立刻关注此事,责成相关部门进行调查和干涉。不过....”
他话锋一转,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你也知道,那毕竟是乌克兰方面负责的战俘营,我们德国作为盟友,有些事情,不好干涉得太深,太多,希望你能理解德国的难处。”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关切”,又推卸了大部分责任,还把皮球踢回了“盟友关系”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