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辅。河南之地,你亲自负责遴选,其他三省,你派可靠属官持你手令前往督查。”
“记住,遴选标准,首重天赋与心性,尤其是算学等实用之才……”
“儿臣……定不负父皇重托!”
那一刻,他抬起头,撞上父皇的目光。
那目光中,有期待,有审视,有君主的威严,似乎也有一丝……隐藏极深的,属于父亲的担忧?
他不敢确定。
马车猛地一个颠簸,将朱常澍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他睁开眼,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笑意。
是的,这一路很辛苦。
寒冬腊月,舟车劳顿,住的是简陋的驿馆甚至民家,吃的是粗茶淡饭,还要时刻小心掩饰身份。
这与东宫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生活天差地别。
但是,他乐得享受这种“辛苦”。
只有在宫外,在这广阔的天地间,他才能暂时摆脱那无处不在的储君枷锁,才能呼吸到带着泥土和烟火气息的自由空气……
不过,到了河南一个多月了,最开始的时候,还是调查学田亏欠。
不过,这个却没有什么头绪,与布政使衙门奏报的几乎一致。
今年的学田确实收成不好,孙承宗去各地查账,也几乎没有问题。
朱常澍下来,可是带着三百余名东宫禁军,两百余名锦衣卫,而这些锦衣卫也都是调查的高手。
他们分到各个地方,明察暗访,得出的结论,还是学田今年确实欠收了。
马车继续在暮色中前行,向着下一个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