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低沉了些。
“拍《山河阙》的时候我每天都感觉自己被掏空。
那个角色太复杂太孤独我用尽了全力才勉强抓住了他的灵魂。
那段经历让我拿到了很多赞誉但也让我更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局限。
我现我在表演上还有太多太多需要学习和探索的地方。”
“我自己还是一个在路上摸索的学生又有什么资格去为人师表指点江山呢?”
他的话掷地有声。
这不是谦虚而是一种极其清醒的自我认知。
苏晚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没有插话。
她看着顾沉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和骄傲。
在这个浮躁的、人人都想走捷径的圈子里有多少人能抵挡住“导师”
这个光环和背后巨大利益的诱惑?
有多少人能在所有人都认为他“够格”
的时候清醒地对自己说一句“我还不够格”
?
他没有被名利冲昏头脑。
他心里始终有一杆最清晰的秤。
那杆秤的名字叫“敬畏”
。
对表演的敬畏。
李姐终于不说话了。
她看着顾沉眼神复杂。
有惋惜有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自内心的敬佩。
她带了顾沉这么多年她知道这就是他。
永远清醒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永远不会为了名利去做任何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
“我明白了。”
李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沙上“你是对的。
是我……太心急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苏晚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