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
顾沉的声音压低,却充满了愤怒,“这不是游戏!
‘最终预案’意味着无差别攻击!
可能是炸弹,可能是毒气,可能是任何我们想不到的方式!
这里会变成屠宰场!”
“那又如何?”
苏晚反问。
她的平静让顾沉感到一阵寒意。
那不是伪装出来的镇定,而是一种彻底的、非人的理智。
“你疯了吗?这里会有上千个无辜的人!”
“战争中没有无辜者,顾沉。”
苏晚转向他,第一次正面回应他的情绪,“他们是世界名流,是资本的宠儿,是秩序的维护者。
他们享受了这个体系带来的所有红利,现在,也该承担这个体系崩溃的代价。
赵祥云要用他们的血来警告世界,而我要用他们的恐惧,来为他钉上最后一颗棺材钉。”
“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顾沉一字一句地说,“我答应过要保护你,不是保护一个疯子。”
“你保护不了我。”
苏晚说,“你熟悉的那个世界已经消失了。
在新的战场上,你的拳头和枪,保护不了任何人。”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精准地刺向顾沉最脆弱的地方。
顾沉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看着眼前的苏晚,那个他曾经誓要用生命守护的女孩,如今却变成了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怪物。
一个冷酷、精准,为了胜利可以牺牲一切的战争机器。
“鬼叔,安排转移。”
苏晚没有再看他,而是对着自己的耳麦下令,“顾沉,去休息。”
这是命令,也是驱逐。
顾沉没有动。
他站在原地,与她对峙。
大厅里一片死寂,只有远处工作人员的对讲机里,偶尔传来几声滋滋的电流声。
最终,苏晚打破了僵局。
她没有再争辩,而是重新走上舞台,走回那个用白色胶带标记的“x”
上。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微微鞠躬,像是在谢幕。
然后,她抬起头,对着舞台导演的方向,用清晰的法语说:
“导演,我觉得灯光还有问题。”
“什么问题,小姐?”
“不够亮。”
苏晚说,“把所有的灯都打开。
我要让这里,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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