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仗势欺人!想借着宣讲会给自己儿子找个政府的背书!
我估摸着也想让姜喜珠捧他儿子的臭脚,给他儿子做弟子。
这样以后姜喜珠的本领,就全归到他儿子的头上了!真是不要脸!”
另外一个主编叹了一口气安抚道。
“你也别太生气,新人画家哪个不经历这一遭,三月份我去参加美术展,有个叫王蕴的画家,那水墨画画的相当亮眼,结果连前十都没评上。”
“当当当”的敲门声传来。
屋里的两个人都没在说话。
韩文化主动去开门,见是穿着粉色裙子的姜画家,先是被她靓丽的长相和清冷的气质冲击了一下眼睛。
而后才升起一股浓浓的愧疚。
这画界的弯弯绕绕,可让他怎么开口啊。
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要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他真是有心无力。
恨自己不该同意开这个宣讲会,不然也不会让她被人盯上。
“姜画家。”
坐在沙发上的另外一个主编,见到进屋的人,明显愣了一下。
真不是一般的漂亮,这气质....就是天选画家啊。
人和画一样的有灵气。
“老韩,你们聊,我去忙。”
韩文化点点头,等同事出去了,正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听见姜画家已经淡笑着开腔。
“韩主编,如果宣讲会要加人,我没问题。”
姜喜珠在现世的时候是混这个圈子的,太知道文艺界权威人士的含金量了。
那就是正儿八经的一言堂。
她要是想特立独行,那必然没有出头之日。
该“捧”就要“捧”。
韩文华有些诧异她的冷静和敏锐,他还没开口,她竟然就猜出来了。
面上更是不好意思了。
“真是抱歉,我也没想到这个宣讲会会闹成这样,是吴文宣吴画家的儿子吴焕先,想在宣讲会做开场,而且要走了半小时。”
整个宣讲会审批下来的时长是两个小时。
原本姜喜珠这里他是预留了五十分钟,剩下的给其他几个部门分出来,结果被吴焕先要走半小时,姜喜珠就剩二十分钟了。
姜喜珠依旧笑着。
“我知道,吴文宣老师很厉害,他的儿子值得这半小时,韩主编,二十分钟对我而言,足够了。”
她有自信把二十分钟发挥到极致。
能否一鸣惊人,不在于时长,而在于内容。
韩文华一肚子的抱怨,都被姜喜珠这温温柔柔的态度,整的不知所措了。
这倒显得他不够成熟豁达了。
于是他把自己的一些猜测也说了。
“吴焕先今年三十出头,要说本事,我看不出来,但挡不住人家各种头衔戴一遍,地位不低。
今年年初,社长就说吴老师在给他儿子物色有天分的弟子,让我帮着看看。
所以我猜,吴老师想让你给他儿子做弟子,用你的水平来印证他儿子的水平,你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