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儿气结,只能气鼓鼓拎著一点点东西回家,徐三牛懒懒散散的跟著,两个人一看就是很不对付。
韩氏见徐大牛没加的意思,也只能迈脚出门。
家里只剩下一个徐老四。
“老婆子,一会便宜闺女来了,咱们咋招待啊”
“你下去拿点粗粮出来,我把厨房里的好东西全都收走,堂屋的零嘴也要收起来。”不知道她相公会不会跟著一起来,不能让他知道他们现在好了。还有孩子,她怕孩子说漏嘴。
“我去跟老四交代一声,別说漏了。”
李老四则以为爹娘不待见大姐,行吧,他不说就是,一会好好啃他的窝头。
“老四,衣裳换回以前的。”
“知道了。”
三个人重新穿上了久违的破衣裳。那男的没几天活头了,再忍忍。为了不影响轨跡,两口子煞费苦心。
“娘!”
一个妇人带著两个孩子,站在老徐家院子门口。
妇人头上包著一块破布,身上穿的啥他们也没看明白,补丁摞补丁,孩子更惨,上身破就算了,下身的裤子看著明显不合身,男孩的大了许多,女孩的短了一截,三个人的脚指头都露在外头。脸上全是冻疮,每个人都是红肿著的。
艾玛,老陈氏看不下去了,张家不是人,他们家不算太穷,真不至於过成这样,尤其是俩娃子,难道不是他亲生的。银子全拿来吃喝嫖赌,良心狗吃了。
“素芬呀,你回来了。”
“哎,我们回来了。”女人有些拘谨,也有些不好意思,大过年的她啥都没带回来,当家的不肯。按理说没东西不该回娘家的,可是她想爹娘了,孩子也说想姥姥姥爷了,就厚著脸皮回来看看他们。
一年只有这天她敢回来,因为家里没其他人,不用听大嫂他们的冷言冷语,都回娘家去了。
“赶紧进来,快进来!”
天杀的张刚,赶紧下道雷劈死他吧!
“冻坏了吧,堂屋里生了炉子,赶紧都进去暖暖。”陈茹都快哭了,这以后也是她闺女了,被夫家给作践成这样,她还不敢上门教训他,这都叫什么事
徐老头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县城里的乞丐,“你们坐著,我去给你们倒热水。”冻成这样喝水是不行的,徐老头生了火,一人给煮了一碗红薑茶,去寒气。
“娘,你和爹最近还好吧”徐素芬觉得爹娘好像变了,气势不一样了,说话也不一样了,关键是她没在他们身上看到苦相,没看到冻疮,好像还胖了两圈。
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爹娘的状態这么好。
“好,好的很,这么冷你还来干啥就不能等天暖和了再来,看把孩子给冻的。”说著起身回屋拿了床旧铺盖,“裹著。”感谢天感谢地感谢有空间,以前的破东西丟进去忘了扔,现在全派上用场了。
“不用,堂屋里暖和的很,要不要少烧两个炉子,废柴。”
“柴火家里多,不碍的,素芬啊,你在家过的咋样啊”明知故问还要问,能好就见鬼了。
“挺好的,娘,我瞧著你气色比以前好了不少,手上还没冻疮,今年没干活啊”
两个孩子也觉得姥姥今年看起来特別好看。
这孩子眼还怪尖的,“嗯,今年没咋干活,你二哥二嫂全给干了。”
想来也是,家里能干活的除了爹娘就是二哥二嫂,“娘你身子不好,是该少干点。”
“你坐著,我去看看你们爹在厨房磨蹭个啥,顺便去做饭。”
“我去帮你。”
堂屋里只剩下了徐老四,“四叔看起来也胖了许多。”
额,每天好吃好喝的,还不干活,不胖才怪了。
“冬天没农活。”徐老四多余的话一句不敢说,就怕自己说错了啥到时候爹娘得捶他。
“来喝薑茶。”徐老头特別怕他们得风寒,穿这么少,冻的哪哪都是肿的。有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贱命好养活,看他们在家里也是天天挨冻挨饿的,楞是一个都没事,一路走过来,也能走的动。
陈茹在厨房跟便宜闺女做饭,没好东西招待他们,她就决定起码给他们吃个饱饭,糙米糙面管够,还做了一个大白菜燉肉,肉就一个小巴掌那么大,差不多够他们母子三个一人三四片吧。
將就著吃,过阵子接过来慢慢养著就是。
“素芬啊,姓张的还动手不”因为动手的事,闺女刚成亲的时候没少回娘家,后来便不回来了,可能她发现回来也没用吧,谁都帮不了她。
“好多了,娘別担心我没事。”年三十也被打的妇人不敢说实话,怕爹娘担心。只因她多了一句嘴,让他三十別出去浪,在家守岁,换来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嗯,他爱干啥就干啥,你別管他,让他作。”
“我哪里管的动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啥脾气。娘,我是怕,怕他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