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咬牙道。
白老眼直接躺下睡了,不愿再跟这些人多说一句。
飘荡先生出去之前道:“我倒是知道一个事儿,乔子昂真正要找的,是广货街上最大的那一位。
你们要查什么我不知道,但乔子昂要做的事情,必定非同小可。”
许源还想再问,飘荡先生一晃就出去了。
它似乎不敢在山中,多提及“最大的那一位”。
许源又想去问白老眼,结果老跑山人翻个身,背向众人鼾声响起。
严老把许源拉回来,低声道:“如果只是最大那一位,我们祛秽司知道。”
许源一拍脑门:运河衙门山河司当年就是搞不定最大这位,运河才绕过了鬼巫山,他们自然是知道的。
这种消息,自然会通报给祛秽司。
“那东西……是当年交趾阮氏王朝的祖灵,窜进了鬼巫山,和被褫夺了神职的山神爷,以及阮氏王朝最后的一丝龙气,混合而成的邪异。
外界称之外‘阮天爷’!据说……”
严老压低了声音,凑向许源耳边,双眼不知在何时已经变得一片血红,嘴巴裂到了耳根,满口尖锐的獠牙,舌头黏滑滴着漆黑的涎水,一口便朝许源的脖子咬去。
咔嚓!
咬在了许源的小刀上。
许源手一伸,兽筋绳从衣袖滑出,将他的脑袋结结实实绑了成了个球。
严老满眼惊恐,他神志未失,不停地用手示意许源救命,却又不可自控的一次次向许源扑去还要撕咬!
许源自己不怕邪祟的侵染,却不知道怎么救严老。
闪躲了几次后,忽的福至心灵喊道:“前辈!”
老跑山人已经坐了起来,却不肯动手。
“十口大铁锅!”许源许诺。
老跑山人一跃而起,一把抓住严老的后脖子,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然后从自己的羽毛大氅里找了找,拔下来一根腥红的羽毛当中截断了,嗤的一声插在了严老的舌头上。
紫黑色的鲜血顺毛管流出,流了足有一海碗那么多,颜色才变红。
但严老仍旧两眼血红,满口獠牙。
白老眼又拔下来三根黑色的羽毛,丢给许源:“扣在碗里烧成灰!”
谁还带着碗啊?!
许源拔出小刀,切下一块木头飞快的做了个木碗,照着白老眼说的,将羽毛烧成灰收集起来。
白老眼分出一半抹在严老的脸上,另一半混合了刘记村酒,给严老灌下去。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严老哇哇大吐起来,吐出来一片腥臭的怪虫、腐肉之类,整个人都快虚脱了,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白老眼没好气道:“在山里不要提起那个名号!”
傅景瑜扶着严老喝了些水,许源则是眼睛一亮:“前辈可以涤清侵染……”
白老眼摇头:“这是山里的土法子,只对特定的情况有效。”
许源不免失望。
严老缓过劲来,对白老眼和许源抱拳:“感谢了,要不是两位,这条老命可就要莫名其妙的丢在这山旮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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