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源热情说道着就要上前。
胖大检校猛退一步:“不必了,我们只是些皮外伤。”
你那是药丹吗?分明就是一枚毒丹!
妈的祛秽司的人心真黑!
要是不承认对方刚才是帮忙拦惊马,这家伙就要强行给自己治疗。
虽然胖大检校非常肯定,这家伙绝不敢当街毒死两位山河司检校——但这家伙要使用毒丹在自己体内做些手脚,也受不了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
吾等武修绝非无脑莽夫!本官能屈能伸。
“哦,伤势不重啊。”许源施施然收了毒丹,一挥手:“那就没事了,该上值的上值,该换岗的换岗。”
许源收了丹,又背起手,明晃晃的从山河司两个检校中间穿过。
挤得两人不得不后退让路。
傅景瑜等立刻跟上。
周雷子一队,绷着脸站在路边目送许巡检大人离开后,才转回占城署衙门。
路程不长,一直没人说话。
每个人都觉得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不知该咋说。
等到了衙门口,大家互相瞅了瞅,突然憋不住噗嗤一声都笑了出来。
这位许大人,你说霸气吧……并没有。
但刚才的所作所为,真是非常的解气。
又不是大吐一口恶气的舒爽,而是那种不能宣之于口,但是在肚子里弯弯绕绕,越绕越爽的感觉。
“周雷子,你跟那位南署来的大人,很默契嘛。”
周雷子被踩了尾巴一样叫道:“胡说!我周雷子铁骨铮铮,怎么会跟外人有默契?”
大家哄堂大笑,周雷子更急了,又说着一些什么“全都是巧合”,“我不曾理解他的用意”,“绝没有惺惺相惜”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
山河司两个校尉也迅速转回自己衙门,那两匹马已经废了,他俩在门口吩咐一声,便有山河司的校尉,拉了板车去街上把两匹马运回来,弄到后院宰杀吃肉。
可其中一匹中了周雷子的农耕法,被吸干了。
山河司上下便又是大骂祛秽司不当人子!
两个校尉快步进了衙门中,一处幽静雅致的跨院。
“大人,我们回来了。”
两人站在门外,抱拳躬身。
门里传来一个温柔中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这么快?看来是吃亏了。”
两人汗颜,半跪下来:“属下无能。”
“进来说吧。”
屋子正中央摆着一张琴桌,西侧是书桌和博古架,东侧是一条高窄的侧桌,上面有两只花瓶,里面插着两枝红梅。
一位身穿宝蓝锦缎曳撒的女子,正慵懒的坐在桌后,手里翻着一本琴谱,袖长葱白的手指,轻轻拈着琴弦拨弄。
琴声悠扬,颇有古意。
一条淡青色的蛇尾从,曳撒下伸出来,却不见玉足。
见两人进来,女子把目光从琴谱上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