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冠山直接一脚踹过去,踹得年长妇人倒地不起,嘴里呕出一口鲜血。
“娘!”
“娘!”
“大嫂!”
胡云天怒火中烧,然而周围对着他的刀剑让他动弹不得。
徐冠山对年长妇人怒骂道,“你还好意思说,玉儿明明是我徐家的孩子,却被你教得事事以胡家为先。
要是我们父子一条心,掌握姜朝所有步军,完全可以在城破之时把所有兵马都撤出京城,这样就有了和世家谈判的筹码,何至于像丧家之犬一样逃窜?”
年长妇人捂着胸口,出的气一声比一声短,却仍是死死盯着徐冠山。
胡云天冷着一张脸,寒声道,“早知你是如此心胸狭窄之人,当初就不应该让爹提携你。”
徐冠山哈哈大笑起来,“不提携我,岳父他老人家还有别的办法吗?都是微末草莽出身,装什么大尾巴狼?你们兄弟俩的武功谁能比得上我?这么多年还是是禁卫军统领的位置上,岳父都不好意思让你们去湖州接手军务。
你们生的儿子也是草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见玉儿天资聪慧才把他接到胡家教养。”
胡云天没有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父亲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军功,怎么可以因为后继无人就成了别人的嫁衣?
“我没想过要你们的性命,是你们逼我的。”
徐冠山抽出佩刀,刀锋寒光凛冽,“看在亲戚一场的份儿上,就让我亲自送你们上路好了。”
胡云天冷汗直冒,“我死了,再没有人能把散开的禁卫军收拢,你就是想做什么,手里的兵力也不足以支撑。”
“不重要了,你们打心眼里瞧不上我,觉得我是一个市侩小人是奸臣佞臣。
与其让你们活着给我制造麻烦,还不如一家人整整齐齐地上路。”
话音未落,徐冠山手里的刀便割破了胡云天的大动脉。
其他人的哭声还没来得及响起,也被围着他们的士兵捅了个对穿。
至此,胡家当年的全都浮出水面。
意识海里也重新切回弹幕。
【原本以为徐冠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没想到事情还有反转,我承认我之前骂得太大声了。
】
【感觉胡家兄弟这事情做得也不地道,招呼不打一声把小皇子从皇宫里抱出来,让还在和叛军抵抗的徐冠山怎么想?这不是明摆着把他当弃子嘛。
】
【楼上的你没事儿吧?再怎么说,徐冠山都灭绝人性,他可是连亲生儿子都杀,还把尸体分食了呢。
】
【关于这件事,我站徐冠山。
没听见说徐玉事事以胡家为先吗?这儿子都和自己不是一条心,留着干嘛?再说一开始是想找块风水宝地把人给安葬了。
但不是没有粮食吗?人已经死了,当然得挥他剩余的价值。
】
然后弹幕关于徐冠山吵了起来,一方人认为,在当时的条件背景下,皇帝已经死了,世家不当人,活着的人就应该自己寻找自己的出路。
徐冠山只是想活着,没有毛病。
另一方人却认为,徐冠山太过虚伪,明明是他自己有野心,却还把一切都推在别人身上,当了那啥还想立那啥。
还有一小部分声音觉得,徐冠山和胡雅娴这对夫妻应该锁死。
胡雅娴也就是之前出现的徐老太太,因为儿子徐华暗中屯兵,怕一朝事败毁了现在的安稳日子,不惜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也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徐冠山和她有异曲同工之妙。
直播间里争论不休,苏真真被它们吵得头都麻了,只觉得这件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这事儿还得问问当事人的意思。
苏真真从车厢里爬出来,示意恨生停下马车。
“吁!”
恨生勒住缰绳,马儿又往前走了几步才停下来。
“真真,怎么了?马车跑得太快坐得不舒服吗?”
“不是,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苏真真突然一脸正色。
恨生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以为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你觉得,忠君一定要为了君主去死吗?”
恨生陡然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怕恨生听不懂,苏真真又再详细解释了一下。
“不是‘士为知己者死’那种自愿地为君主去死。
假设你是守城大将,城里出了叛徒打开城门,君主被胁迫而死。
这个时候你自己的情况非常危险。
如果逃走的话还有活命的机会,要是继续留在城里基本上就是十死无生,我想知道你会逃走吗?”
恨生抿了抿唇,最后眸色深深地看着苏真真。
“这个‘我’是指徐华的父亲吗?”
苏真真没想到恨生这么聪慧,但转过头一想,姜朝有名有姓的武将就那么多,在当年京城被叛军围困的时候,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