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真真没有想到,之前独眼老人就骂过姜意淳把社会生产弄得一团糟,现在这个天师又接着说他弄乱国家。
如此看来,姜意淳是切切实实做了这些事。
为什么那些武将仍旧这么忠心?他们是真的一点不懂文治和民生吗?
“既然你知道他的做法有问题,为何不建言献策?”
天师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苏真真,“我有点儿本事,就是想讨口饭吃,没有那么伟大造福天下。
再说了,我说的也得有人听,而且我也不会治国。”
苏真真懂了,姜意淳的做法是有问题,可是能看出来有问题的人不知道怎么修正,看不出来的对他的政策抱有希望,认为能通过这些改革提升国家综合能力。
问完了话,苏真真心里乱极了,总感觉有千丝万缕的线索在脑海中交织,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理不清楚。
恨生见她皱眉,一脸关切,“是不是风太大了?先回营帐休息吧。”
天师仍想扑向恨生,“他必须死!
他要是活着,还会有无数人因为他而死!”
说完又看向苏真真,“你有这么大的本领为什么不管管?他本该是已死之人,活在世上有违天道,将会降下天罚!”
苏真真没想到弹幕也开始起哄。
【只有我觉得这个王朝很癫吗?为了王朝长久不衰,居然寄希望于生一个仁君。
仁君就一定会实行仁政吗?不过是一个名头,谁知道孩子长大了会成什么样子?】
【女主啊,咱别掺和了,好好做完你的业绩赶紧回来吧,感觉这就是一群疯子。
先是那个徐老太太,还有那个毒公主,女鬼,最有病的是姜意淳。
我们9o6世纪源远流长,还没有哪个皇帝搞出来世家和寒门并立,科举制和继承制一起实行,国家不玩脱了才怪。
】
苏真真被吵得头疼,对着天空吼了一句。
“你们能不能稍微安静点?让我能够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天师一脸惊喜地看向天空,“你还能和天人对话?可否帮我引荐一下?我想得道成仙。”
这回轮到苏真真像看白痴一样看他,“你以为成仙是这么容易?而且你搞出这么个血祭献祭的法子,岂是仙人能做出来的事?”
天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不过是混口饭吃,谁给钱我给谁干活。
您要是给钱我也给您干活,杀人诅咒不在话下。”
苏真真来了兴致,“什么人都能杀?”
姜似锦那个小怪物就是颗不定时炸弹,谁知道她会什么时候爆雷。
“你不会要杀皇位上那个吧?”
天师面露纠结,“也不是不行,虽然他是个傀儡,可坐在了龙椅上以后就会载入史册,是承了天子气运的,杀他有损我的修行,得加钱。”
苏真真是彻底服了,“就你这样的还想修仙?仙人可不会妄造杀孽。”
“这不是还没成仙吗?咱也得生活呀,都是讨口饭吃,不寒碜。”
天师讨好地笑着。
苏真真还真有点想法,“除了杀人你还有没有别的业务?”
“那可多了,什么算卦测吉凶,风水师会的我都会,这不是平日里做的活计都是帮权贵杀人嘛,所以顺嘴说了出来。”
苏真真指着恨生,“你给他算算能不能问鼎帝位?”
“您是行内人,应该知道有些人算不出来也不能算,帝王不可算,这关系到国运天机,更不要说这位合该是个死人了,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让他离了茅草屋还能活着,这根本无从算起。”
苏真真有点遗憾,还想着看看以后这一路顺不顺畅,早知道早做打算。
“胎灵你能杀吗?”
“啊?”
天师没想到话题转换得这么快,赶紧一口答应,“能杀,但是你得先放开我。”
苏真真扭头就走,上赶着的不是买卖,何况自己也给姜似锦埋了一道雷。
“诶!
你等等!
生意不就是谈出来的吗?那么快走做什么?”
苏真真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你先说说你有什么法子吧?”
“我可以设阵,只需要取这人的贴身衣物和头,放在阵眼里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便可以悄无声息死去,保管不叫人察觉,许多高门大户的主母就是这样处理得宠的小妾。”
苏真真转过身来,微微一笑,“你倒是有能耐,不过这份生死因果该谁担着呢?”
天师立马严肃起来,“我也不是什么活儿都接,基本上是那些妾室挑衅在先谋害主母,我不过是施以援手顺带挣点饭吃。”
苏真真饶有意思地看着天师,“你就不怕我让你杀的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好人?”
“嗨,什么好不好人,我入行这么久还没看到过全须全尾的好人,多少带点私心,只要有私心,我就可以把这私心无限放大,成为取其性命的理由,到时候哪怕一纸诉状告到阴间,我也有由头辩驳。”
这样一来苏真真就放心了,自己倒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