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
不得不说老马识途，但是老人记路啊。
白老头年轻的时候逃荒，差不多把这中原大地都踩了一遍。
用9o6世纪的话来讲，活脱脱一个人形地图。
“咱们应该出了北郡，前面就是黑郡。
中原九州，最北边的湖州地域辽阔，粮食充足，一直是蛮子眼里的肥肉，如果前线全部溃败，湖州落入贼手是早晚的事。”
苏真真听这些就跟听故事一样，毕竟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无法切身体会到这种家国情怀。
但是，眼下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你知道前朝怎么灭亡的吗？”
按理来说，新朝都建立了，帝王应该十分注重边关防守。
可为什么边关缺粮缺到向老百姓借？甚至还弄来一个什么装神弄鬼的天师拿活人献祭保平安。
“前朝怎么灭亡的？”
白老头也不知道，“从我记事起，那个时候大家都吃不饱，又逢干旱到处战乱，然后村长就带着我们逃荒，差不多哪儿都去过了。
有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灾星，怎么去哪儿哪儿打仗？直到来了湖州，霍将军那时驻守在此，才过上了安宁日子。
再往后十多年，听说天下一统了，再也不用打仗了。
可塞外的蛮子还时不时地来打秋谷，朝廷也派兵过来了。
然后大家都忙着自个儿活计，哪里还去想什么新朝旧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