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言,心不甘情不愿地拖起了后面的粮食山,吭哧吭哧地朝着陈记粮铺进军。
往来的路人看到这一车的庞然大物,都惊得纷纷往旁边让过去,唯恐上面的东西掉下来砸到自己,马车所过之处,无不引人侧目。
不远处,钟立正和刘掌柜站在门口那聊着天。
钟立一直守在这边等着看斜对面的好戏,结果他等了又等,想象中的场景却没有发生。
陈广良送那对夫妻出来时,彬彬有礼,温文尔雅,脸上还带着浅浅淡淡的客气笑容,甚至还站在门口目送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对夫妻走远了才回去,脸上始终不见愤怒和颓丧,反而还有些说不出的期待和喜悦。
这可把钟立给看糊涂了,心里就像住了只猫似的,抓得他心肝脾肺肾都痒痒的,恨不得跑过去问个究竟。
刘掌柜听他陈述了整个过程,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索性也不去管了,“算了,就这么着吧!陈记现在就是在苟延残喘,不管怎么垂死挣扎也掀不起什么风波,我们就等着看他关门大吉吧。”
钟立正想回话,眼珠子忽然瞪大,一副仿佛见了鬼似的模样。
刘掌柜见他神色异常,下意识的顺着他目光看下去,顿时也跟着傻了眼。
不远处的路上,那对夫妻不仅去而复返,还驱着马车拉了一大车货过来,车上的每一包麻袋都撑得鼓鼓囔囔的,饱满得仿佛随时会崩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