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麵粉、酵母和盐巴这四样东西,他们用来配奶酪、醃菜、果酱等东西一起吃,而且,往往在吃之前,还需要再加工一下。
毫不夸张地说,他们烤一次麵包,尤其是在冬天,得吃六个月,冬天的时候,用斧头砸碎麵包,在水里泡不少时间才能吃。
他们这边,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烤麵包的麵包炉,需要列巴的时候,要排队去烤,为了省时省力方便存放,就弄出这种大號、坚硬的列巴。
其实刚出炉的时候,也挺鬆软,只是时间一长,就硬了。
就跟咱们的窝窝头没啥区別,无非一个烤,一个蒸。”
董启元对这些东西了解得不少。
卫淮也没在这问题上个纠结,他更关心的是:“你们这次到红亚尔,有没有遇到什么情况”
回答他的是孟川:“没有遇到什么情况,感觉跟在我们那边进入一个城镇差不多,老董的俄语说得是真溜,估计那些帽子只是把我们当成周边村落的村民。
这列巴是在一户人家用貂皮换的,另外,那人还给了我们不少这边的钱还算实诚。”
孟川从兜里掏出些毛子的纸市晃了晃。
卫淮接过去看了看,只是看了个新鲜,又递给孟川装著。
却听董启元说道:“我们顺便在红亚尔边上拿著照片,问了不少人,但没一个说看到葛正宏的。小卫,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就没往这边来”
“有这可能!”
卫淮点点头:“比金河河面挺宽,水流也大,没有船的情况下,想要渡过河到右岸,
可不容易,葛正宏他们被熊霸追攀,应该没有过比金河,很大可能,跑到北边的林子里去了。”
董启元嘆了口气:“小卫,说实在的,这事儿太难了,这些天下来,我都找得有些无趣了—你说,他们可不可能已经回去了”
“这我不知道———难得过来一趟,还是尽力找找吧!”
对於老葛的交託,卫淮不打算那么轻易放弃。
孟川插了句嘴:“安巴,你说没有做標记,他们有没有可能在山里麻达山了”
卫淮略一思,点头道:“这边山岭广,沟壑错综复杂,確实有可能!”
“听你刚才说,估计他们可能到北边的林子里去了—我倒是觉得不太可能!”
“怎么说”
“跑山人都知道,到了山里边,失去了做的標记,找不到回去的路,最好的办法,就是顺著山沟里的河道走,只要顺著河,就能找到出路,而且,河流边也是最容易找到村落的地方。”
“有道理!”
卫淮点点头:“他们一路就是顺著比金河边的山岭进来的,路线一直向东,应该也有以比金河为路標的可能,周边山里大大小小的河流,又大多匯集到比金河里边-我相信葛正宏在葛大爷的教导下,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再说了,跟他一起的赫哲人,也是吃山沟的—实在走不通的情况下,应该会顺著河流,回到比金河边。
咱们就沿著河流往回找,这样也容易遇到这边的人,方便找他们打探。
要是还找不到,再往北边山岭找。
林子里太难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带来的吃食,应该早就用光,如果还在毛子这边,
不跟毛子接触不可能。
葛正宏的奶奶就是个俄族女人,他应该多少也会些俄语,那个赫哲人是西林乡的,本就生活在边境,懂点俄语也有可能。
他们可能具备跟毛子打交道的能耐。
咱们还是应该找有毛子的地方,多打探打探。不能再在山里碰运气了。
就这么定了!”
卫淮艰难地用列巴填饱肚子,又到河沟里喝饱了水,感觉在冷水的浸润下,吃到肚子里的列巴慢慢地膨胀开来,无论如何,还是给他带来了別样的满足。
三人没有继续在山里折腾,只是安心地在窝棚里休息,就这么在河沟边休息了两天,
感觉腿脚的沉重和身心的疲惫得到缓解后,三人掉头,远离红亚尔这边,顺著比金河往回搜寻。
一路上,碰到毛子,就由董启元去询问。
在第三天的时候,终於又打探到些有用的消息。
在山里碰到个跑山的毛子,从他口中得知,在河边远远看到过两个人,其中一个跟葛正宏有些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时候,那两人顺著河往下游的林子里钻了进去,走得很快,像是在故意躲避。
而像葛正宏的这人,是著木杖的,一一拐地走著,好像受了伤。
按照这毛子的说法,顺著河流往下游走,就有一个埃文基人的营地,他估计那两人应该就是那营地的埃文基人。
想到之前,他们可能遭遇到熊霸,被伤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这让卫淮又燃起了找到他们的希望。
三人一路顺著河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