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地往林子里逃窜。
但卫淮哪会给他机会,一直端著枪比量著他所在的位置,这个时候,只是枪口微移,
指头轻轻一扣的事儿。
枪声一响,壮实汉子的左大腿中部被子弹洞穿,带出一道血箭,身体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
这个时候,他手中的枪也不要了,双手抱著腿,跟跎著站起来,还要跑,卫淮跟著又是一枪,打在他另外一条腿上。
这下,他没法跑了,趴在雪地里哀豪著。
卫淮走到他旁边,將他那把猎枪远远扔到一旁,转身回望被孟川盯著的那帮人。
“刚刚不是还大呼小叫喊打喊杀,要吃香喝辣吗也別藏著了,你们人多势眾,还有啥是你们不敢干的”
卫淮抖手开了今天的第八枪,没有伤人,子弹落在藏一蓬灌木丛后边的小青年旁边,
將他惊得一下子倒向一旁。
见卫淮枪口瞄著他的,当即就跪了:“放过我是李嘉树指使我们来的,你要找去找他,我不想死—.”
啥
听到这话,卫淮和孟川都愣了一下。
在泰和宾馆,李嘉树是故意当著这些赖子给钱,两人猜测是想利用他们对付那些赖子,却万万没想到,这些人跟来,居然是他指使。
“这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了——他为啥啊”
卫淮皱起了眉头:“说清楚!”
“他想盘下哈尔滨的一个酒楼,想把生意做得刚更大,对方要的钱不少,他拿不出那么多,又不想放弃生意红火的泰和宾馆,一直在纠结该怎么办。
把你们请来打猎,一开始並没有其它想法,只是单纯地帮著宾馆打肉。
没想到,你们太厉害,运气也太好,短短半个月就打了十八只黑瞎子,往后的时间,
更是弄到不少好皮毛。
除了熊掌的钱,还有熊胆、皮毛的钱,全部加起来,得有四五万。
他就动了心思了,找我们商量,打算让你们把所有的东西留下,但是,他自己不方便在家或是宾馆里动手,想维持一个表面的光鲜,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显眼,就找我们去做。
我们都是跟他混的,加上他说到时候每人分些钱,我们就来了。
他想把你们留在这边的山林里还说,事情要做得乾净点,能把命留下最好,省得以后麻烦,別担心出人命的事儿,去的人多,法不责眾,一起统一个藉口,他再稍加打点,就能糊弄过去!
昨天晚上,他把我们几个叫去,就是为了认人。
原本是想给你们安排车子,拉到野地里,在车上解决,没想到你们昨天晚上连夜就走..
今天天还未亮,我们就出动了,李嘉树也来了,他吉普车就停在后边的公路上等著,
我们在山坡上公路上,看著你们骑马顺著公路走,就分头包抄的堵截———“”
这一番听下来,卫淮和孟川都有些头皮发麻。
本以为一次平平无奇的出猎,没想到藏著这么多祸心。
李嘉树藉口说手里没那么多钱,一直在筹集,估计就一直在筹谋这件事情。
他哪有什么酒楼,难怪一直不曾见他去哈尔滨。
卫淮细思极恐。
不愧是淘到金子还能活著走出金场,短短一年时间,能將泰和宾馆经营得风生水起的人,手底下还能笼络这么一帮赖子,估计,当著那么些人的面拿出那么多钱付给卫淮,也存了事情不成,把自己给摘出去的意图,可能还有別的盘算也说不定
还真是低估了李嘉树的心思。
回想起李嘉树两次前往黄岭,那满脸堆笑,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卫淮真有一种引狼入室的惊惊感觉。
什么狗屁情义,在利益面前,统统都不值一提。
一如阿木尔林业局的姚天泽,不能为己所用,说翻脸也只是分分钟的事儿。
卫淮发现,自己还是太单纯了,更多的是愤怒:“出人命了他担著是吧,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