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来个跪拜:连老天都帮我,真是苍天有眼啊!
“妈的,知道我攀不上这四条腿的,四条腿的就来了———来得好啊!”
他心里狂喜,抢起大斧咔一斧头抢了下去,砸得直冒烟。
砸哪儿了
砸野猪身上能砸得冒烟吗这咋可能!
他那一傢伙,根本就没砸到野猪身上,而是擦著野猪,砸到了冰面上用劲极大,就连老冰块都砸得四下飞溅。
猪没砸到,反倒把猪给嚇了一跳,蹭地一下从陶志青侧边冲了过去,一掉头,朝著他又冲了过来,再战!
就这一回合,陶志青堪堪转过身,就被这百来斤的卵泡子给撞得仰壳倒在冰面上,大斧也甩飞出去。
可这事儿没完啊。
那卵泡子盯上他了,刚见他翻身坐起来,人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又被卵泡子给再次从后边掀得往前又是一扑。
就这么得,这只卵泡子在冰面上打滑,愣是连证带,把陶志青在那冰面上得栽了好儿个跟头后,眼看看陶志青爬不起来了,那卵泡子也心满意足地追著猪群跑掉的方向追去了。
这可把陶志青给折腾坏了,浑身上下哪儿都疼,不停地牙咧嘴吸冷气本就浑身裹了稀泥,弄湿大半,搁冰面上躺著实在受不了,只能挣扎著站起来。
这时候,不仅是身上疼,疼得最严重的是心啊。
他把自己大斧找著,还有滑倒时,被王八柳条子弹飞的狗皮帽也找回来,瞅著野猪去的那个方向,也不是下绊木套的方向啊,只能是望猪兴嘆。
不上,也不敢了!
他万万没想到,只是个百来斤的泡卵子,都那么生猛。
这疗牙都还没此出来呢。
这要是那种獠牙从嘴壳子支棱出两三寸的大炮卵子,就这么一番折腾,
命怕是都交代在这里了。
换成是两百来斤咬人凶的母猪咬上几口,也完犊子。
再瞅瞅这时间,已经临近中午了,就即使再有狗子、野猪啥的送到面前来,真能打杀了,时间上也赶不及了。
虽然说跟马存义打赌的事儿到期了,也得回家呀。
总不能死外边吧。
就这么地,鼻青脸肿浑身都疼的陶志青一瘤一拐地寻了个避风的地方,
给自己拢了堆火烤著。
这个时候不敢回村啊。
还是等到临近傍晚才摸到村子边上,等天黑了才鸟悄地进屋。
到了自己家门口,听著家里边有人说话,他微微愣了下,心想:谁呀
鸟手鸟脚地走到院子边,扶著墙头探出个脑袋一听,从声音上他听出来了,正是村子里边几个听说他跟马存义打赌,凑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几个操蛋的卖单的。
正在问陶志青咋还没回来,
陶志青家的老头老太太整天猫家里,不知道咋回事儿,只说他出去了,
不知道干啥去了,等他回来了再怎么怎么地。
问不出个所以然,几人这才无趣地说要回家。
陶志青赶忙往墙角一缩,看著三四个人出了家门走远。
他不由长长呼了口气,这才又觉看浑身疼了起来。
可这毕竟是躲不过去,传出去要被人笑话的事儿。
他心里寻思,作为个爷们,输了就输了,愿赌服输,这不犯毛病。
他推开院门进了屋子。
看到陶志青浑身是泥,鼻青脸肿疼得直哆嗦的样子,把老头老太太也给嚇坏了,纷纷出声询问:“儿子,你这是咋的了”
陶志青摆摆手:“爸、妈,你们就別管了,反正死不了。”
他这德行,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外加偷鸡摸狗的,当爸妈要能管早管了,见问不出什么,也就懒得多说,命在就行。
就这么地,到了第二天早上,又来了人,还是村里那几个卖单的。
这寒冬腊月的,大傢伙那都在猫冬,一个个閒得蛋疼,有这热闹凑,能不看吗
本就平日里看陶志青不顺眼,正好逮到个看他出丑丟脸的机会,更不能放过,相互怂渔著上前角门:“哎—嘿嘿嘿,狗蛋啊在家呢!”
一听到这声音,陶志青蹭地一下从炕上翻身坐起,没好气地粗著声音说了句:“搁家呢!”
跟著他就著鞋子,推门出去。
见到陶志青出来,其中一人笑问:“哎,我们来看看你整到啥玩意儿了陶志青瞪著眼睛:“没整著,咋地都给老子滚!”
“哎哟——我,你都没整著东西,还这么横啊”
“我没打著东西,我就这么横,咋地”
“哎哎哎————等会儿,狗蛋啊,你这脑袋咋整的哎哟,这脖颈也坏了,谁挠的—.”
“你滚子,我不就输了吗不就磕头嘛!咋地,我磕———”
陶志青拔起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