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还是狗崽的时候,
徐炮来看过几次,最后那次找他,问他要多少钱才卖,他开口就要五十块,
这要价太高了,顶工人两个月工资呢,徐炮都没回话就走了。
现在放出话要宰狗吃肉,却一直没动手,就是想著徐炮还会不会来买,
结果徐炮一直没动静,人家那么厉害的炮手,院子里养著五六只大狗呢,又不缺他这一只,他估计也担心卖不出了!”
这样一说,卫淮心里还觉得好受一些刚刚他还在酝酿,怎么跟徐振江说这事儿呢,毕竟,他是最先想买这条母狗的,现在被自己买了,会不会被误会成横刀夺爱。
跟著,刘明光又说了一件趣事儿。
这一帮子人是前面两个多月的时候,给馒头掛的木牌子,当时八月天气还热,男知青和女知青都或蹲或站地在门口吃著早饭,这傢伙让两个男知青帮忙箍著馒头,藏在阴沟里给馒头绑木牌子。
恰哈队上的妇女主任经过,凑过去一看:“你们在干啥”
三个人都变得非常紧张,那情形是真不好看,男知青们一个个笑得喷饭,女知青也齐刷刷地凑了过来,一看到馒头那样子,全是异和疑惑的目光。
三人一时间羞愧难当,赶忙跑回宿舍里。
自打那以后,他们三,是最没女生缘的人,见到他们,都离得远远地走。
“这事儿,干得確实挺齦,不被人乱想才怪了!”
卫淮笑著摇摇头,接著问:“徐炮家在什么位置”
刘明光顺著大路往北边指:“你顺著村里的大路走,左边有一户人家,
院子里掛著些黄皮子的就是,其实也不用,到了他家附近,你就能听到狗叫了!”
“谢了,得空到我家里边串门!
卫淮衝著他打了个招呼,將拦著馒头的绳索系在踏雪的马鞍上,牵著两匹马顺著大路寻了过去。
果然,临到村头的时候,隔著还有七八十米远呢,就听到了左边前方的院子里传来狗叫声。
大概是狗比较吵闹的原因,徐振江家离著其余几户人家稍微远一些。
到了院门口,卫淮透过木板圈成的柵栏缝隙看进去,院子里六条狗,四公两母,正衝著自己狂吠不已,都是很彪悍的狗,还有几只狗崽子在院子里乱窜。
大概是狗子吵闹得厉害,知道有人到了家门口没有离开,木刻楞的房门被打开,一个年纪比卫淮小了四五岁的小姑娘探头出来看了一眼。
卫淮赶忙衝著她说道:“我是来找徐老哥的,我叫卫淮!”
她应该也听徐振江说过卫淮的事情,把门打开,衝著里屋炕上的徐振江叫道:“爸,卫淮来了!”
徐振江很快从屋里迎了出来,將门打开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向跟在踏雪后边的馒头,但没多说什么,忙著招呼卫淮进屋。
卫淮將马匹韁绳拴在柵栏上,提了带来的烟和茶隨著徐振江往屋里走,
在炕上坐下后,环顾了一圈屋里。
不愧是炮手,家里的条件,单是从箱柜的做工和摆设上就不难看出,这是个非常殷实的家庭,就连地板,都是用水泥打出来的,换成一般人家,还都是夯实的土地板。
最引卫淮注意的是,就在炕琴上,放著一个很漂亮的狼头,看那样子,
是狼的头骨剔了肉以后,又重新將皮毛给缝上的,看上去个头挺大,他能肯定,这狼头是曾经在林场遭遇过的草原狼的狼头,一股子野性,很是凶煞的感觉。。
上次在草甸子碰头的时候,就已经基本了解过彼此大概的情况。
老徐家里边,除了老两口,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的年纪,
都比卫淮稍微大点,都是成了家的,两人都不喜欢打猎,一个成了林场青年,另一个则是当过三年兵,復员后,在逊克的红色边疆农场工作,都没在家,家里只有这个十六岁的女儿。
“徐哥,感谢你还一直惦记著我这点事儿。这点东西不成敬意—”卫淮將带来的茶叶和烟放在炕桌上。
徐振江了一眼:“多大点事儿,还值得你这么破费,都叫我一声老哥了,还那么见外!”
卫淮挠挠头:“这不是初次登门嘛,你看我以后,还跟不跟你这么客气。”
徐振江笑著点点头:”“爷们嘛,就该这样,別弄这些虚头巴脑的,难道我去你家,不带点东西,你还不让我进门了”
卫淮咧嘴一笑:!“那哪能啊!”
“下次可不兴这个了!”
徐振江嘱託一句,跟著又问:“那条狗你是咋弄到手的”
“刘光明到黄岭村子带话,听他说起这条狗,我跟他一起来古城村的时候,就顺便去看了一眼,觉得是条好狗,就买下了,了二十五块钱!”
卫淮简单说了下过程:“徐哥,我听说还是狗崽的时候,你就想买”
徐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