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转身形,用那张獠牙刚冒出一小段的长嘴,试图朝著卫淮咬。
卫淮又岂能被它伤到,找准机会用绳索套住它的两只后腿,猛力一拽,將它拽翻在地。
这有点像是杀年猪时的綑扎。
小心提防著將野猪一双后脚的踢蹬,卫淮动作麻利地绕著绳子,將它一双后腿牢实地捆绑在一起,野猪再也站不起来,趴在地上不断地叫唤著。
跟著,他又割下一节绳子,绕到前面,打了个活套,趁著野猪张嘴试图撕咬的时候,一下子套进去,猛地收紧。
这一下勒得深,有疗牙管著,绳索没那么容易滑脱。
他使劲地將野猪脑袋提起来,另一只手拿著绳索,快速地绕著猪嘴缠了几圈,再次收紧的时候,將半张著的猪嘴给合上,綑扎牢实。
嘴巴被捆上,也就没法咬人了,没有足够的活动空间,它也没法將绳子咬断。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好办了。
卫淮將它已经废掉的一双前腿也捆上,並跟后腿用绳索给牢牢地牵住,避免它四蹄胡乱踢蹬。
確定綑扎没问题后,他这才解开钢丝绳套,收进狗皮猎囊里,將枣红马牵了过来,把这头百来斤的野猪给抱起来放到马背上,捆绑好,背上猎囊和水连珠,
翻身上马,骑著往回走。
野猪加上卫淮,不过两百四五十斤,这点重量对於驮著三四百斤还能在山林里轻鬆穿行的鄂伦春矮马来说,不成问题,
主要是,卫淮跟著骑上去,一方面能回去得快点,另一方面也能防著野猪不从马背上掉下去。
事情进行得挺顺利。
这只是一头百多斤的野猪而已。
要是过了这个夏天,再到食物充足的秋季,这样的野猪,完全能长到两百多斤,成为大猪,也是它们离群独自游荡,成为大炮卵子的时候。
要是换作厉害的鄂伦春人,对上这样的野猪,直接进行刀猎都没问题。
只是,卫淮不只是想单纯的弄死它,目的还是为了训练黑炭。
回去的时候,一路顺畅。
在靠近放牧马群的草场边缘的林子里,卫淮停了下来,將那只野猪从马匹上卸下来。
这一路它没少挣扎,嘴巴里冒出的白沫成堆。
卫淮四下看看,选了两棵相距不过一尺並列生长的樺树,將野猪给卡了进去,並用绳索將它牢实地捆在樺树上,用猎刀砍来不少枝叶,將它的前半身给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只留野猪的屁股能看到。
不是说猎狗上山,下的第一口很重要吗
既然想让黑炭成为一只掏后的猎狗,那就让它只能咬到屁股好了。
做好布置,卫淮这才骑著马朝著草场过去。
到了地方,他翻身下马,让枣红马去草场吃草。
黑炭早在卫淮骑著马出现在草场的时候,就已经先草儿一步,朝著它飞奔过来。
前些天打到的,那些被卫淮挤掉脏污剩下的肠,可劲地让黑炭吃,每天肚子吃的圆滚滚的。
暂时吃不完的,就放冷水里炮著,早在前天的时候,那些下水,就被它吃光了。
大笨狗体壮,也相当能吃。
何况,现在正是黑炭长身体的时候。
为了今天训练它的事情,昨天卫淮就没餵它任何东西了。
他蹲下身,揉了揉朝著自己扑腾的黑炭:“我今天为你准备了大餐,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黑炭偏著脑袋看著卫淮,呜呜地轻声哼著。
隨后,卫淮起身,迎著跑来的草儿走了过去:“草儿,葛大爷在啥地方”
他刚才四下看了一眼,没见到老葛的身影。
草儿停下脚步,回头指了指百余米外草场边缘的林子。
卫淮走到她旁边,牵起她的小手领著一起寻了过去,见老葛將金雕架在一旁的树权上站著,他自己则是靠著树干睡觉。
看样子,前几天连续的夜里出猎,把他累得够呛,现在还没缓过来,呼嚕声一声比一声响。
听到声响,被鹿皮罩子蒙著眼睛的金雕,扑腾了一下翅膀,老葛警觉地一下子坐起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先看了一眼金雕,然后看向迎面走来的卫淮:“回来了———弄到没有”
卫淮到他旁边坐下,长长舒了口气:“弄到一个百来斤的炮卵子!”
老葛左右看了下:“猪呢”
卫淮转身指了指刚才绑野猪的林子:“没打死,被我绑林子里了!”
老葛一脸莫名:“你绑野猪干啥”
卫淮咧嘴笑笑:“我想了个法子,准备用它来驯一下黑炭-—-““-大爷,一起过去瞅瞅,帮我参谋参谋,看这法子能不能行得通!”
老葛扭头看了卫淮一眼,掏出烟盒卷了叶子烟点上:“还想著让黑炭成为掏后的狗啊”
卫淮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