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
让他纳闷的是,他发现自己分不清它大脑的具体位置。
那脑袋又长又大,跟脖子连在一起,贸然的一枪过去,如果没打中大脑,怕是没那么容易死掉,而的身体又太厚实,即使手中的水连珠威力不俗,他也没把握能一枪打中心臟、毙命。
对於初次见到的狂,卫淮有著太多不了解。
这要是一枪没打死,发起狂朝著自己这边过来,或是掉头跑掉,那都是不小的麻烦。
所以,他耐心地等著,等看得更清楚的时候再下手。
狂在夜色中镇定自若地走著,庞大的身躯看上去像座沙丘,先在湖水里喝了些水,然后高高將脑袋昂起,水流从嘴丫子里哗啦啦流下来。
这一次,借著月光,卫淮看清楚了那比角所在位置还要更高一些的耳朵。
瞄著耳朵下边的位置打,准没错!
可就在卫淮微调枪口,准备开枪的时候,它忽然猛地一纵,一个猛子扎入水中。
看著湖面上掀起的折射著月光的一道道朝四周扩散的波浪,卫淮开始还觉得它那么大,肯定会多少有些笨拙,却没想到,如此的轻灵。
然而,接下来,这只巨型怪兽所展现出的水性,又一次刷新了卫淮的认知。
他端著枪等著,只要狂露出水面,一抬头换气,那就是它开枪的机会。
谁知道,端枪瞄准,等了五分钟,不见狂冒头,等了十分钟,还是不见狂冒头。
他只能通过水麵不时冒出的“咕嚕嚕”的气泡中知道它在水下的行踪。
它在渐渐朝著湖心靠近,也是在朝著卫淮他们所藏身的柳树林子靠近。
所过之处,湖面上的月亮,被撕得粉碎,成一大片银光闪烁。
一直等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样子,卫淮终於看到伴隨著哗啦声,露出水面的茸角,本以为能看到脑袋,殊不知,狂只是鼻子探出水面换了口气,就又沉入水底,完全不给卫淮开枪的机会。
就这样,估摸著得有两个多小时的样子,卫淮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水面那些气泡,从湖南一路冒到湖北,又冒到湖中心。
它在这湖里,隨意得像是在自家后园溜达。
直到又等了大半个点,它似乎终於吃饱了。朝著发现它脚印、粪便的位置游了过去,脑袋渐渐探出水面,甩著脑袋上的水,一步步朝岸边走!
早等得心焦的卫淮,哪肯错过这机会,距离百余米而已,他当即扣动扳机。
砰.
枪声在这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惊得周边藏匿在树林中鸟扑棱著翅膀从树上蜜飞出来,惊叫著投向远处。
隨著枪响,卫淮看到那只狂歪在了一下身体,似乎要倒在水中。
但它很快又站直了,竟是没有丝毫要逃跑的意思,朝著卫淮和老葛藏身的地方就狂奔过来,激得湖水四处激射,又哗啦啦地落在湖里。
老葛看到这一幕,赶紧將老洋炮给端了起来。
却见卫淮快速拉动枪栓,端枪就扣动扳机,跟著再拉动扳机,又开一枪。
接连两枪,卫淮都有十足的把握打在狂的脑袋上。
直到这时候,狂才停止了奔跑,却也没有立刻倒在水里。
它像是一个喝醉了的酒鬼,摇晃了了好一会儿,这才轰然打下,溅起一片巨大的水,也推出一道高高的水浪,朝著湖心扩散出去。
卫淮终於鬆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砰砰直跳,像是要蹦出来一样。
“嘿嘿—————爷们,你这枪法不错,进山打猎,没啥问题了!”
老葛放下老洋炮,优哉地掏出烟盒,卷了叶子烟,拿出菸袋锅装上,擦著火柴点著,叭叭叭地抽了几口:“耐性很好,胆气也不错,我还以为看到狂朝著你跑过来的时候,你会嚇得跳船逃跑,结果,还是开了两枪,都挺沉稳,动作也麻利!”
卫淮笑笑,他没法说自己现在的心跳的有多厉害。
但他相信,胆气、心性这玩意儿,会在一次次猎杀中,变得越来越好。
卫淮没有急著过去,而是忙著从子弹袋里掏出两颗子弹,將弹夹填满,拉动枪栓,子弹上膛后,静静地等著。
过了两分多钟,见狂没了动静这才將枪收了起来:“应该没问题了!”
老葛烟也抽得差不多:“嗯—————-走,过去瞧瞧,怎么摆弄这大傢伙!
两人划著名樺皮船,朝著那头狂过去。
到了近前,卫淮才真正看清楚,打这玩意,为啥用了自己三颗子弹了。
三枪,都打在了狂的脑袋上,可是,它的脑袋太大太长,粗大得跟脖子差不多,而脖子偏偏又很短,而且有著一个高高的像是驼峰一样的肩头,初次见到狂的卫淮,是真不好辨认它脑子的位置,有多大。
这大傢伙,少说也有两米半的身长,肩高最起码也有两米,当真是庞然大物,远大於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