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们翻得过来吗,翻得清楚吗
我要是没记错,有几个可就是被你们一绑,然后人就没了。
现在轻飘飘一句,调查清楚了,就想让我们回来—“
孟振邦显得很气愤:“別在这里扯续子,赶紧走,別在这里碍眼!”
另一人见孟振邦语气不善,脸色变了又变:“老孟,注意你的態度,这是我们的工作,公社那么多人都在这里住得下,咋就你们不行了,都已经说了,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你还想咋地,还想对著干-我话说在前头,你们要是不愿意下山定居,这房子也不能就这么空著,政府给你们建的,
你们不住,有人愿意住。还有半自动、子弹,也不会再给你发放。”
“爱咋咋地!”
孟振邦直接一句话甩了回去:“说得我好像很稀罕一样,这几年不住在猎民队,我还更舒坦,
这头不昏了,也不容易感冒了,离开了半自动,我就打不了猎一样。
“你..
那人被了一句,脸色变得越发难看,刚想发火,就被之前说话的中年给拦住。
他放缓语气:“老孟啊,那些大道理我就不说了,也说了不少遍,说多了也没意思,我只说一点,在山下是不是要比在山上便利,日子过起来,是不是比山里舒服,就这木刻楞,是不是也比四面豁风的撮罗子暖和
还有啊,你也是有孙子的人了,以你的岁数,还能在山里呆多少年,公社的情况你是了解的,
政策嘛,只会越来越好,不为你自己著想,也多为儿孙考虑考虑。
那么多人都下山了,说明啥,这是绝大部分人的选择,肯定不会错的。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没必要这么一直堵著气,你说是不是”
中年说完,起身从炕上下来,很认真走到孟振邦面前:“老孟,我们来的时候商量过了,只要你愿意回来,猎民队的副队长由你担任,像前两年的事儿,绝对不会再发生,我担保!”
听到这话的时候,孟振邦神色变得犹豫起来。
卫淮在一旁却是听出另一股味,这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威逼利诱齐上。
再看看孟振邦那一脸的犹豫,他估计,孟振邦十有八九会选择下山。
果然,孟振邦嘆了口气:“真保证不再像以前那样”
“那是当然,我当公社社长,也当了几年了,咱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应该知道我是啥样的人。
听到孟振邦语气缓和,自称公社社长的中年脸上泛起些笑意。
孟振邦又沉默了一会儿:“这事儿我得回去跟老爷子商量。”
“你想好了,可以隨时来跟我说—————行吧,今天就这样,我们走了!”
公社社长衝著跟来的几人挥了挥手,几人纷纷下炕,临出门之际,他忽然扭头看向卫淮:“这后生以前没见过,是什么情况”
“他是我一个侄子,家里没人了,前段时间来投我,叫安巴,汉名叫卫淮,暂时跟寿安住一个撮罗子,正好你在这,给他弄个身份证明!”
孟振邦看了卫淮一眼,把心里已经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卫淮———卫,你们鄂伦春人有这个姓”有一人有些不信地问。
“咋地,这有问题,他小时候指著卫矛取的名,咋就不能有这汉名”
孟振邦一眼瞪了过去:“要不要把人带回去再好好问问”
“你这脾气,咋又上来了,就因为是个生面孔,隨便问问,不奇怪-—--行,明天一早我让人把身份证明给你送来,对了卫淮,你几岁来著,我好给你在证明上写上,顺便让人记录在册”
公社社长拍了拍孟振邦的肩膀,又看向卫淮,笑呵呵地说。
卫淮哪里想得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得到身份证明,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件大好事儿,
赶忙说道:“我今年二十。”
公社社长点点头,领著一帮人走了。
直到孟寿安將大门关上,卫淮都还有些不敢相信。
孟川倒是直接过来,一把搂著他肩膀:“兄弟,以后就不用再躲躲藏藏、担惊受怕了。“
卫淮这才缓过神来,不解地问:“卫矛是啥“
“卫矛是山里的一种树,是能用来治疗跌打的一种药材。“
“原来是这样!”
卫淮明白了,鄂伦春人起名,本就比较隨意,就像草儿和孟振邦的女儿沙吉雅,一个以草为名,一个以喜鹊为名一样。
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们会不会还有別的怀疑,毕竟,我不是真正的鄂伦春人”
“这有啥好怀疑的,我们鄂伦春人在山里的人还有不少,这么些年,每年死在山里野兽爪牙下的人不少,喝醉酒睡过去冻死的也有,十八站的鄂民每年都有不少人出生,但人口就没多出多少。
五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