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元宝定定盯着刘金兰。
“我说这么多,你还不明白?父母把孩子生下来,不是给口吃给口穿就完了!还要考虑他的未来,为他谋划打算前途!
只有你,刘金兰,你从来不注重我的教育,你鼓励我去争去抢去作恶,又忽视贱妹,让她变得心思阴暗,作恶多端……你是我们人生悲剧里最大的凶手!”
刘金兰被指责得步步后退,站都站不稳。
她喃喃道,“我为你们考虑了啊,我把贱妹和小玉互换,就是为了给你铺路啊!谁知道……”
谁知道温宁换回来,而元宝在真相揭穿前,就已经堕落得不像话,她才无奈放弃。
严元宝冷笑。
“你的铺路就是走歪门邪道?算了,跟你多说无用,我钱不给,烂命一条。”
刘金兰咬紧牙。
索性元宝的身体已经废了,她强抢的话,他们干不过她。
刘金兰眼睛一转,正要往屋里冲。
严元宝一扬声,外面那十来个腰大膀圆的婶子就快速冲过来,拦在刘金兰面前。
“干啥干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良家妇男和老头啊!”
刘金兰气急败坏,“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抢啥,我拿点东西而已!”
严元宝声音淡淡,“我不是她儿子。”
大婶当即就冷哼一声,“听见了吗?人家不认你,肯定是你以前做过什么缺德事,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滚滚滚!”
“退退退!”
刘金兰被驱赶着往外退,想冲进去,有个大婶用桶拎着猪粪追着她泼。
恶臭令刘金兰狼狈而逃。
无功而返。
刘金兰回到小宾馆,脸上隐有愧疚。
严美娜一看就猜到结果,她皱眉,“没用!你怎么做啥事都做不成!”
刘金兰辩解,“这次真不赖我,我突然跑去,结果元宝那小子早有准备,屋外十来个大娘,我抢都抢不过,奇怪,他好像知道我要去。”
严美娜眉心一动。
那必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温宁。
她在监视她。
她怕她,所以才会监视她。
严美娜唇角勾起,笑了。
刘金兰觉得有点瘆人。
她嘴唇动了动,“贱……美娜,我们回松市吧,你爸那还有点钱,他还会赌,万一他手上钱多,就让他把钱给我们。”
美娜冷笑。
“他给我钱?你在讲什么笑话。”
刘金兰保证,“你爸已经改好了,现在会做家务会出去干点小工,你放心吧,妈会让他把钱给你。”
严美娜不置可否,“那听你的吧。”
半个月后,刘金兰带着改名为严美娜的贱妹,重新回到松市。
这时,大毛和黄冬阳已经回岗位工作,小玉去京市念书。
二毛倒是争取到一个机会,短暂借调在市局,可以留在松市一段时间。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