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却像失去了魂魄;
他不再离开这小小的洞窟,更不再提起以金鱼之身显圣之事;
萧丽华只是默默的一如既往照顾着江辰,每日会外出寻些灵草野果,在洞窟角落支起一口小锅,烹煮些简单的饭食;
她总是轻声细语地跟他说话,讲潭外山林的景致,讲偶尔听到的飞鸟鸣叫;
江辰大多时候只是沉默地听着,偶尔嗯一声,目光却总是落在不知名的幽暗深处,没有焦点;
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抱着萧丽华设法弄来的一个粗糙陶罐,里面装着山下村落里沽来的劣质烧酒;
辛辣刺喉的酒液灌下去,似乎能暂时麻痹那无时无刻不在啃噬内心的巨大失落和茫然;
“咳咳…”
一次猛灌之后,江辰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脸色泛红,眼中布满血丝;
萧丽华默默递过一碗清水,看着他接过,又看着他只是把碗放在一边,再次抱起酒罐;
她终于忍不住,伸手按住了罐口;
江辰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
那双曾经深邃如星海,蕴藏着无尽威严与智慧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浓重的醉意和挥之不去的颓丧;
“江辰哥哥…别喝了;”
萧丽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虽然肉体强横,但也经不住如此长年累月的糟蹋呀,我不想看你就这么一直垮下去,打起精神来,好吗?”
“垮?”
江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沙哑;
“我如今这身体…现在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
垮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