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常伟军匆匆自门外步入,看见办公室里的宋卫国,明显的怔了一下。
“院长,您找我”
“老常,先坐下吧!”
见常伟军进来,周天抬手示意他就座,这才开口问询起军工生產线之事。
常伟军听闻院长的询问,无奈的瞥了身旁的宋卫国一眼,心中明白定是宋卫国將自己“出卖”了。
不过,对此,他也未曾打算隱瞒,当下便將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出。
原来,常伟军的家在东北,此次前来研究院乃是被上级紧急调任,事发突然,房子尚未及分配,家属也未能一同前来。
而在这个年代,从四九城往返东北冰城,来回一趟行程需耗费两至三天的时间。
为了不耽搁军工生產线的製造进度,常伟军今年便未回家过年,一心只为早日將生產线製造完成。
他主动联繫了兵工局,巧的是,军工生產线任务本就是兵工局下达给研究院的,兵工局方面出於周天所设计的生產线的好奇,於是答应了常伟军的请求。
毕竟,兵工局下属的研究院数量不少,人才相较八一红星研究院更为充裕,製造起来自然更为迅速,仅仅耗时七天,便成功构建出三条各类武器的生產线。
当然,兵工局这样做,必然绕不开研究院。宋卫国身为研究院与军方的联络人,对这件事自是知晓,这也是他向周天提及此事的缘由之一。
其实,这也怪不得宋卫国。常伟军这样做,確实触犯了研究院的忌讳。
若不是知道他这般做是为了军工生產线的进度,恐怕宋卫国不会如此行事。说到底,常伟军这般做法,仍保留著军中往昔的行事风格,在宋卫国看来,这是极为不妥的。
周天听完常伟军的讲述,即刻明白了宋卫国前来找他的意图,不由地看了宋卫国一眼,继而转头望向常伟军道:“老常,往后此类事情,切不可擅自作主了。你应该清楚,咱们研究院的性质,你这般行事,极易打乱研究院的研究规划。此次便罢了,但若今后再有类似情况,那你便从何处来,回何处去吧!”
“是,院长,我明白了!此次是我犯错了!”
常伟军听到周天如此说,顿时老脸一红,赶忙保证道。
“嗯,我也知道你这样做为是为了加快生產线进度,可你要清楚,每个研究院皆有自身的规章制度,我想你也应当明白。好了,此次之事就此揭过,你先退下吧!”
“是,院长!”
【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常伟军当即向周天敬了一个標准的军礼,满脸羞愧的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直至目送常伟军离去,周天这才看向宋卫国:“这下遂了你的心意吧,我都不知你怎会有如此多的心思。实则在我看来,此事並非那般严重,何必弄得如此生分”
儘管他也明白,常伟军此举,在旁人眼中,是没有將他这个研究院院长放在眼里,属於无组织无纪律的行径。然而在周天內心深处,他却是很欣赏常伟军这般耿直纯粹之人,毕竟他也知常伟军並无那般复杂的心机。
“院长,我也知道老常並无那等心思,可眾口鑠金。再者,此次生產线本就是兵工局下达的任务,所以无事,可万一出现其他情况呢咱们研究院本就是保密单位,若是老常仍不转变態度,迟早会出问题。故而,哪怕有一丝这样的徵兆,咱们也需防微杜渐!”
宋卫国並不认同的说道。
同样身为军人,他自是清楚其中的利害关係。诸多事情,往往便是因这类不起眼的小事而引发祸端。他身为研究院副院长,自然不愿此类事情在研究院发生。
周天张了张嘴,欲要言语几句,却忽然发觉自己无言以对,最终也不得不承认宋卫国所言极是。源自后世记忆的他,清晰地知晓前世有多少发明被他国窃取,这无疑是国家的悲哀。
最后,他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宋卫国离去。
在目送宋卫国离开后,周天躺於椅子之上,再次反思起自己那危险的想法。他万未料到,自己这个拥有前世记忆之人,竟不如宋卫国考虑得周全长远。
“唉!”
他不由地轻嘆一声,自此开始审视自身存在的问题。
却说宋卫国离开周天的办公室后,並未即刻前往分厂,而是径直来到常伟军的办公室。
推开门,便见常伟军佇立在窗前,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烟,整个办公室都被烟雾所瀰漫笼罩。
“老常,你可是在怪我”
宋卫国行至常伟军身旁,同样透过玻璃望向那正冒著滚滚白烟的氧气顶吹转炉。
“没有,我怎会怪罪於你呢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常伟军摇了摇头,苦笑著说道。若说刚前往院长办公室之时,他对宋卫国尚有怪罪之意,那么离开之后,他已然想通了其中的道理。
“老常,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