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是不是发烧了!”
袁桐急地用手背去贴王主任的额头,她对母亲的爱和思念,一下子没了。
王主任没好气拍掉袁桐的手,瞪著她:“你给我坐下,了不得你,还敢去杨家打人”
“我带枪了!”袁桐气势如虹。
“带枪了也不能一个人去,下次叫上你二哥!”
徐槐:好嘛,还以为老王是责怪袁桐太粗暴,原来是怕女儿吃亏!
“还有你,太衝动了!怎么能当眾打人”王主任恶狠狠瞪著徐槐,“哪怕你套麻袋打闷棍呢”
不愧是你王主任!路子挺野呀!
徐槐突然看不懂王主任了,这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也不像是不把他自己人呀。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去不去东安市场派出所上班你是党员,要服从组织的安排!”王主任拍著桌子,“你不去,那你和袁桐就算了吧。”
徐槐满脸堆笑:“妈,去东安市场,有啥说法吗”
“你要服从组织安排,不要闹情绪!没有上级会喜欢特立独行的下属!”王主任没好气地灌了半杯温茶。
我可不是闹情绪啊!我就是趁机休息一段时间!徐槐一脸諂笑,给王主任揉肩膀:
“妈,你让我去,我就去!”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被下放到偏远地区了!现在去东安市场派出所,恢復你的行政待遇,已经是最好的结局。”王主任没好气道。
行政待遇恢復了还是领十五级的工资,仅仅是免职是吧!那还不错。
气消了一大半的王主任轻哼一声:
“可不是我要让你去东安市场派出所的,你知道我从哪里来的吗”
“不是瀋阳吗”袁桐对母亲的爱,又回来了,笑嘻嘻地蹲在王主任身边捶腿。
袁太行一脸鄙夷,这小两口都是狗腿子!
王主任指了指天。
徐槐恍然,也更加疑惑,和我有啥关係
王主任用一种不是她的语气道:
“徐槐是个好同志,思想觉悟是有的,就是斗爭手段太单一,这样是不行的。要到最基层去锻链,多跟人民群眾学习,还要多读书。”
徐槐倒吸一瓶五三年的茅台,这话是……
王主任眼里满是骄傲,这是批评吗在王主任看来不是,恰恰相反,这是寄予厚望的保护。
“徐槐,你打的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让你去基层,是磨链,也是保护。”
袁桐把脸贴在王主任的腿上,忽闪著美眸:“妈,我怎么感觉徐槐打人,收穫还挺大的!”
“你们两个出去,我跟袁桐说句话。”王主任突然扫了眼徐槐和袁太行。
两人互看一眼,乖乖出门。
王主任在袁桐脑门上敲了一下:“你们两个住在一起啦”
啊
袁桐顿时有些慌,还有些羞恼:“没有啊!”
哼!王主任轻哼一声:
“你妈我什么没见过我打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有问题,瞧你满面红光的,皮肤都变好了,心情挺美啊!”
“妈,咱们两个关係好到能说这种事吗!”袁桐捂著脸,只觉得脸颊发烫,心下疑惑,那么明显吗
啪!王主任在袁桐脑袋上敲了一下,没好气道:
“我们讲究婚姻自由,我不干涉你的选择,但你们必须给我把证领了,不能让人说閒话。”
“嘻嘻,我们已经领证啦!”袁桐笑眼弯弯,“我本来打算给你惊喜的,谁知道你眼睛那么贼……啊!”
王主任又敲了袁桐一下,心里五味杂陈,养大的姑娘是別人的了,但也只是伤感了零点一秒,终於嫁出去了。
“什么眼睛贼,这叫经验丰富,说吧,你想要什么,妈送你一件结婚礼物……”
……
袁太行和徐槐蹲在院子里抽菸,九点钟的冬日暖阳洒在两人身上,刚刚有点温度。袁太行感慨不已:
“你小子因祸得福,打人还打出一条通天大道,真是羡慕不来。”
“二哥,都是命。”徐槐嘿嘿笑。
果然不要脸!袁太行拧灭菸头,笑容满面:“我的虎骨呢钱给了,虎骨不给我,不合適吧。”
“不合適!”徐槐点点头,“一会我给你拿。”
“挑一根大的,直的!”
“你当骨头是棍子啊,哪有直的!”有直的,我也得自己留著!
袁太行有点小失落,旋即神秘兮兮道:“咱们俩什么时候,开展赚钱计划”
“下个星期天开始吧,哎,我这个假期又泡汤了!”
“你可以休息到过完年再去东安市场派出所报到。”王主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趁著这段时间,把你的什么微表情写出来,上面也想看看。”
徐槐和袁太行对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