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往医院的路上。
徐槐確定了一件事,朴政经绝对是个老银幣。
他早就知道司徒南杀人的事,却一直埋在心里,直到他需要司徒南给他打掩护的时候,才道破此事。
朴政经是想用司徒南来迷惑他们,给他自己爭取时间。
可奇怪的是,朴政经为什么没有跑
就这么自信吗
还是另有所图
“大哥没事吧”徐槐想到袁瑞金还在医院,扭头看向袁桐。
满心愧疚,一路沉默的袁桐点点头:“大哥没事,大嫂有些受惊,杨家人赶过来,在医院照顾大哥大嫂呢。”
“桐姐,你也別自责了,司徒南也是杀人犯,没有你还抓不到呢。”徐槐道。
“你別安慰我了。”袁桐嘆口气,虽然是歪打正著,但她犯了低级错误是事实。
如果抓不到朴政经,袁桐能自责好久。
“你好好想想,朴政经为什么要针对你们袁家”徐槐起初认为,是敌特搞暗杀,可仔细一想,那么多大领导呢,干嘛要揪著袁家不放。
五三年的时候,老丈人在部里排名还是吊车尾,按理说,对老丈人搞暗杀,说句不好听的,那是高抬老丈人了。
“会不会是报復我们家五三年之前,我爸抓了不少恶霸流氓,全都毙了。”袁桐道。
还真有可能,否则说不通。
到达海淀医院时,神色阴沉的陈棠在医院门口来回踱步,见徐槐到来,立即迎上去,语速极快:
“朴政经跑了,我已经匯报给我们领导,领导说会跟市局沟通,在交通要道设卡拦截,但我猜测,朴政经应该不会立马出城,肯定藏在某处。”
“派人去他家了吗”
“派了一队人过去。”
徐槐大步进了医院:
“先去他办公室看看。”
不消片刻,一行人来到朴政经的办公室,已经被陈棠的人翻得乱七八糟,看不出原来的生活轨跡。
徐槐摇摇头后,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支铅笔,趁著无人注意放进空间里。
信息显示,铅笔是杨希瑞於一个月前,从京城百货公司购买。
果然,老阴比朴政经,是杨希瑞的化名。
徐槐立即点开杨希瑞的信息查看。
信息显示,杨希瑞是京城日占时期,就化名朴政经,潜伏於京城的弯弯敌特,鬼子投降后,他一直潜伏著,没有被唤醒。
直到50年二月份被唤醒,在京城伺机搞破坏。
从五零年开始,杨希瑞愣是在京城,发展了十几个下线,虽然那些下线,如今不是死了,就是被抓,徐槐也不由得暗暗咋舌。
老阴比是个人才啊,把那十几个人都忽悠瘸了。
在杨希瑞的信息里,徐槐也找到了杨希瑞为何要刺杀袁家的原因。
他在日占时期娶了一个妻子,生了两个儿子。
大儿子五二年,参与破坏行动,被袁父带人击毙。所以杨希瑞把这笔帐记在袁家头上。
杨希瑞五三年搞了一次刺杀,没有成功,折损了一大半人,他也因此元气大伤。
这几年一直在寻找机会报復,奈何袁父的安保越来越严格,加上杨希瑞年事已高,力不从心,这才拖到如今。
而袁瑞金被別进沟里,竟也是杨希瑞安排的。
徐槐后背惊了一身冷汗,这两天他们竟然和杨希瑞,同处一家医院,说不定好几次都在鬼门关打转。
不对!不对!
徐槐总觉得那里不太对劲,杨希瑞处心积虑,费这么大的劲,明明有机会干掉袁瑞金,或者袁桐,为什么没出手
却找了几个三流业余绑匪,绑架杨秀寧。
这时候,钱大千鬼鬼祟祟衝进来,在徐槐耳边焦急道:“哥,嫂子背叛你了!”
徐槐满头问號,老子有帽子了
“胡说什么,我看你是找打吧!”
“哥,真的,我看见一个男的掐嫂子的脸呢,嫂子还哭哭啼啼,用小拳头捶那个男的胸口,就像这样……”
满脸愤怒的钱大千两腿一夹,屁股一翘,右小腿微微往后抬起,娘里娘气在徐槐胸口轻轻捶了一下。
“……”
徐槐眼角抽了一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哥,要不要揍那个男的!”
“滚滚滚,你嫂子不是那样的人。”徐槐说著走到门口,探头一看,是袁太行又来医院了,他身边是二嫂奚芷。
袁桐站在袁太行面前哭鼻子,徐槐隱隱听到袁桐在自责,弄错了线索。
啪嘰!
徐槐反手就是一巴掌,钱大千快速揉著脑袋,呲牙咧嘴。
“那是我舅哥,你个二货……嗯”
徐槐猛然瞪大眼睛,袁瑞金、杨秀寧、袁太行、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