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后座,徐槐和汪大飞一左一右,把保卫科的傢伙挤在中间,开启日常审讯。
“狗东西,好不容易休息两天,假期都让你们搞黄了!”徐槐一巴掌拍在那傢伙的脑袋上。
那傢伙委屈巴巴:“我们不搞黄!”
嗯徐槐微微一愣,旋即又是一巴掌:“在这跟我玩同音梗是吧!说,你叫什么”
“王森,森林的森,保卫科临时工。”那傢伙缩著脖子。
“和第五杨什么关係”
王森吱吱呜呜道:“没……没什么关係”
“等等!”副驾驶的姜楼回头,瞪著王森问:“你爹是不是叫王门缝,你哥叫王林”
“是。”王森缩著脖子,偷瞥一眼姜楼。
姜楼笑了,爬过来在他脑袋上甩了一巴掌,骂骂咧咧道:
“你们一家没一个好东西,特么的你爹入室盗窃,你们兄弟俩完美继承你爹的能力,专门偷鸡摸狗是吧!”
这是世家唄!
徐槐也笑了:“楼哥,认识啊。”
“他哥和他爹我都认识,是我们辖区北安河的人,这一家三口是老大难,三天两头进局子,我上个月才把他爹送去劳教。”姜楼道。
北安河
安河桥
再给一口秋天的酒唄!
吹过的牛逼,也会隨青春一笑了之唄!
徐槐顺手就是一巴掌,把王森打懵了,这一巴掌是为什么呀你也认识我爹和我哥
“说,你的同伙都有谁”徐槐问。
王森:“我……我没同伙,第五杨让我在保卫科给他当眼线,让我悄悄打听其他人,背后都是怎么议论他的,有没有人想告发他。”
“你老实点!”汪大飞一拳捣在王森的肚子上,疼的王森五官扭曲,“那保卫科的怎么知道,你是第五杨的人”
“我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我隱藏的很好呢,原来都是骗子!!”王森既委屈又愤怒。
好嘛!
这不拆穿你,是不想让第五杨换个聪明的唄!
“別告诉我你一个人都不知道,那么多自行车,都是谁偷的”徐槐喝问道。
“这个倒是知道几个人,但能不能別打了,我体弱……”
徐槐抬手,作势要打,王森忙说道:
“西城庞三爷的人!”
“丰臺焦洋丝的人!”
“朝阳三顿饭的人!”
“还有崇文区的大魷鱼的人!”
“他们偷了自行车后,都会卖给第五杨,然后第五杨把自行车拆了,运到別的城市组装再卖。”
好傢伙,这是把京城的贼,都笼络到一起了!这是要市局所有分局一起行动,全城抓捕你们啊!
还有你们这些贼都是什么名字
“焦痒死是什么意思”
“就是洋丝的意思,洋丝嘛,就是……就是铁丝,焦洋丝凭藉一截洋丝,能在十秒打开自行车的锁,我们都叫他焦洋丝。”王森訕訕道。
“……”
呸!果然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心眼脏!
啪啪!徐槐抽了王森两巴掌,你小子是不是故意让我看清骯脏的自己让我惭愧的!
“铁丝就是铁丝,叫什么洋丝!”
王森又懵了,这都要挨打吗
洋丝、洋车、洋火、洋蜡、洋姜、大洋马……不都是这么叫的吗
“三顿饭又是什么意思”
“……他叫关山度,但也不知道哪的口音,喊自己叫关三顿,叫著叫著,就成了三顿饭。“
“……”神经病啊你们,起绰號这么隨意吗!
徐槐摩挲著下巴:“东城区没你们的人”
王森摇头如拨浪鼓:
“公安同志,先说好,我不是他们的同伙,我撑死就是个间谍……不对,不是间谍,我就是个斥候,对对对,是斥候……”
“不是东城区没他们的人,这不是因为东城区有个徐槐吗。第五杨就警告他们,说东城区有妖气,所有的赃物都不要。”
“徐槐被抓后,他们才敢去东城区偷东西。”
徐槐微微一愣,自己还有这功能
那你们这不是欺软怕硬吗!
啪嘰!汪大飞一巴掌拍在王森的脑袋上,骂骂咧咧:“什么叫妖气那叫正义之光!专门震慑你们这些宵小之辈!”
姜楼尷尬笑了,好嘛!外三分局,呸,东城分局的人拍马屁,都是如此清新脱俗,如此漫不经心干大事吗
小伙子,前途无量啊!
徐槐拎著王森的后脖颈:“你知道的还挺多啊,那你知不知道,他们的自行车都卖到哪了”
王森摇头:“这个真不知道,你们可以抓司机来问问,司机是纺织二厂司机班的,叫大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