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扭头看著童自强:
“我看你不情愿啊,要不你再想想”
“我心甘情愿,我要交代!”童自强的脸上,再也没有挑衅和嘲弄,只剩下疲惫和绝望。
“那行,你说。”徐槐又转身看著童自强,郭彦才知道多少事,童自强可是核心之一!
但郭彦不乐意了,挣扎著喊道:“我先说我先说,我知道童晏是从哪里弄来的大米……”
“你他妈的想死吧!”
童自强挣扎著起来,用脑袋撞在郭彦脑袋上:
“草擬吗,你知道的有我多我知道童晏从哪弄得糟粕大米呢,你知道吗,我知道童晏有多少同谋,你知道吗,跟老子比,你配吗!”
王满荣惊呆了,还没见过这么主动的犯罪分子。
科长!
我对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嘎吱!
韩东铭驾驶著卡车,正好回到调查组所在的粮食局,韩东铭跳下车,缩著脖子跺著脚:
“尔滨的大卡车,比京城还多,这一路上给我冻的,都不敢猛踩油门。”
尔滨市重工业城市,大卡车自然多!
再说能多到哪去没经歷过半小时走一米的堵车现场,你敢说车多
徐槐跳下车,王满荣一脚踹一个,把嘟嘟囔囔爭著要交代的几人踹下来。
“徐槐,你他妈赶紧让老子交代!”童自强骂骂咧咧,郭彦哭哭啼啼,已经开始交代了,哪年哪月拉了几车。
韩东铭傻眼了,不可置信地看著徐槐,审讯的速度这么快吗你们是不是在演我
“你怎么做到的”
“大概是因为我的人格魅力吧。”
徐槐四十五度抬头,话音未落,天边响起滚滚闷雷,顷刻间再眾人耳边炸响,刚刚还亮堂的天空,顷刻间黑云密布。
所有人抬头看天,满脸疑惑。
这大冬天的,怎么打雷呢还有这天色,说变就变
下一秒一团巴掌,砸在徐槐脸上。
冰凉!
呸!呸!徐槐有些狼狈地拍掉脸上的雪。
老子的人前显圣就这么没了
今天也没有胡乱发誓啊这么倒霉
还是说,这是老天爷在警告我別装逼,否则给你一巴掌
徐槐又看到一团巴掌大的雪落下来,儘管是北方人,可也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巴掌大的雪,居然有巴掌大!
大雪说来就来,巴掌大的雪一团一团地落下来,密密麻麻,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臥槽,冬打雷,十个牛棚九个空!”韩东铭惊呆了,顷刻间几人白头。
“应该不是衝著我以前发过的誓吧”徐槐有些心虚,提溜著童自强往楼里跑,一边跑一边骂:
“瞅瞅,冬打雷,老天爷都在庆祝抓住你了!”
“……”踉踉蹌蹌的童自强骂了一句贼老天。
王满荣四十五度抬头看天,挤著小眼睛:
“奇了怪了,天气预报也没说要下大雪,还预报明天是晴天,太不靠谱了!”
轰隆!
雷声滚滚炸响,嚇得王满荣脖子一缩,加快脚步跑回楼里,还嘀咕道:
“我说的是天气预报不靠谱,妹说老天爷不靠谱,可千万別劈我,要劈你劈我们科长……”
调查组办公室,难得能看见人,两个火炉子冒著蓝色的火苗,旁边放了好几桶烟煤。
老钟正给前来慰问的领导们散烟,到覃仲儒面前时,老钟直接略过,没给好脸色,覃仲儒哑然失笑,无奈解释道:
“钟组长,那个副局长已经撤职了,你放心,下次绝对不会有人再敢敷衍调查组。”
覃仲儒也没想到,还敢有人顶风作案,敷衍调查组。
那个副局长自己头铁,撞到了铁板上,撤职都是轻的,接下来,怕是还要问责。
因为做出撤职决定的,不是他,而是他的上级领导袁父。
此时,袁父正老神在在地抿著茶,他昨天到东北局的机关所在地瀋阳,今天就来尔滨,给调查组坐镇。
陪同袁父来调查组的,还有黑省的几位大领导。
“我会亲自督导调查组办案,上面给的破案期限是十五天,今天是第二天,大家要团结一致,像拖后腿这种情况,绝不能再发生。”
袁父的话说完,在座的七八位大领导若有所思。
半个月能破得了案子吗上次调查组拖了一个多月,愣是没啥大进展,就算换一批人,怕是也没用。
他们对限期破案不抱希望,最后大概也是草草收场,但该表的態度,还是要有的。
全力支持!
绝不姑息!
查一个办一个!
就在这时,楼道外面响起徐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