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拿著烟枪在包敬面前晃,就像给驴的前面,吊著一根胡萝卜,永远也吃不到。
“我想想……我想想……那天有三个傢伙去找过织田浩二,好像是轧钢厂的工人,那天金大鼎也去了……”
嘿!没问你这个!不过既然提起来了,那得好好审一审。
“哪三个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再见面能认出来吗”
“能,他们很好认,一个大腹便便,自以为是,一个板著脸,还有一个眼神飘忽不定的年轻人……”
包敬突然开始挠著胳膊,刺啦刺啦的声音有些渗人,胳膊上瞬间出现道道血痕,紧跟著就是脖颈上,脸上,大腿上,但凡他能勾到的地方,用力的挠著,嘴里哀求著:
“给一口,爹,你是我爹,求求你给一口,就一口……”
完了,再审下去也没必要了。
徐槐对王满荣道:“去叫几个人进来,把这傢伙绑起来,可別把自己挠死了。”
回到刑警科,徐槐一边泡了一杯茶,一边在脑海里推演整个案件的过程。
其实案件很简单,从头到尾就一件事,给娄半城布局,让娄半城相信田黄三连璽被盗。
那么娄半城手里到底有什么
值得织田家族下这么大的功夫
想要弄清楚,那就得把娄半城带回来问问。
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轻柔的关切问候:
“你又是一个晚上没睡呀不要太累了。”
徐槐嘴角一抽,回头笑道:“爽爽啊,今天不是周日吗,你咋来上班了还来这么早”
爽爽戴著公安的帽,手里捧著一个用围巾紧紧包裹的饭盒,也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走太快,她的脸白里透著红。
和徐槐对视一秒后,脸更红了,红到了耳根处。
那双单纯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低头把饭盒放在徐槐面前:“热的大肉包子,你赶紧吃。”
我不敢吃啊。
你表姐都学摔跤了。
爽爽啊,我跟你表姐的事,你听我细细说!